16十六出来混也不是一定要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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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入夜,幽幽空谷,浩浩明月。沙场之上,有笛声徘徊在那夜色里,凄婉悲切,将南北两方的军士皆吹得虎目通红。说书先生说至此处时,那茶肆静默之中似也有落梅花一般的笛声,笛声关月,芙蓉未折,真是横笛和愁听,徒起塞云生。第二日,南郡出人意料地撤兵了。
南国所在稻粮富庶,向来是天下根本。古来有“天下无南郡不能以足用,南郡无天下自可以为国”之说。朝廷伤其税源,受创太重,故而此后几年,终究无法平叛。而南国军士初起,兵力稍弱,是以形成如今南北对峙的形势。
身上这个大兄弟,哦、伯就伯吧,当时对我说,那少年将军姓弋名丹,那相国,人称子染相国。他们都是有情人。
他说那些故事的时候,脸上有恍如隔世的神情,我看不清,亦看不懂,只静静听他长叹。
譬如他刚才,亦是一脸恍如隔世的忧伤神色,带着一身醉意倒在正要就寝的我身上。
我想了想,他最近似乎没有什么情债缠身,不知这醉酒是哪里学来的坏毛病。虽然依着这儿的说法,大晚上的倒在我这朴素的床上不是十分合适,但醉了的人大抵不管那些。
我动了动身,听得耳畔颈窝里他一声低吟,似是酒上头后十分不舒服。
我轻声唤他,想叫他起身让我好去替他倒个水泡壶茶敬个孝心什么的,却见他似乎酒醒,在床上一撑手便从我身上起来。俯身看着我,那眼眸迷离间有如水光波动,映着帐外的烛火跳跃得生机勃勃。
“凝之……愿意没有名分,陪侍床笫之间……”他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酒气从口中逸出,十分不好闻。
我还没明白过来,就见他俯身下来,右手轻抚,熟门熟路替我宽衣解带起来。
也不知道他哪里练来的熟门熟路。我是头回见。
我向来没有不穿中衣睡觉的习惯,此刻春寒料峭,可莫要着了凉,我只好急唤他。还不待我怎地出声,他的唇竟贴了上来,将我的唤声打断。我一时愣住,睁眼却对不上焦距,仿佛见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在那酡红的脸上投下浓密的倒影,映着帷幔内若隐若现的烛光。
无措得很。
你知道酒很臭吗?
我能不能打你,明儿不认账。
我伸手推开他,触及他衣物,隔了一层还觉得烫手。不知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喝了多少,莫不是今日城里有酒肆开张优惠酬宾?
唇上的唇,倒是软软的,细腻如蜻蜓点水,轻巧啮啄。可惜酒这东西,喝的时候香气四溢,馥郁得很,经人体内一入一出,却变了气味。我正想着要不要将他那口鼻捏住,他却似通了心意一番,将唇从我唇上移开了。只是唇角鼻尖地落个不停,一路蹭着向下,却是伸出舌尖。
我觉得痒,刚想笑出声来,一开口却听见一声从未有过的动静不知是从我口还是从鼻逸出。
此时我颇有一种平日与到我家屋顶上的小黑猫对话的感觉,虽则喵喵做声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