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交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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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姐姐的贤夫?还是姐夫先勾引的小姨子。不过无论从哪点来讲,此事要么不报,要么就得拿出最确切的证据呈给圣上,否则以陛下对母后的宽容和拥护,怕是要转而恨上他这半个师父污蔑太后了。
难办……没给他留什么打打杀杀的余地,全是要费心思的,这事不如再往后稍稍,等将军回来了再查,亦或是,涔沅转过身来。
女人正蜷在被子里,不安地咬着指节,一副等得快要困倦的样子:“嗯?”
“马上就要到年关,想必太后娘娘很快就要再去佛寺,这件事交给你来查如何?若你能办成,你报仇一事我会着玄冥司的密探去查”涔沅淡笑着,忽地开了尊口。
“真的?”桑姝丹闻言,一下拉扯着脚镣跪起身来,灰蒙蒙的郁结之色一扫而空,一张脸上灿烂明媚、笑得露齿。
惹得涔沅不禁收回了他的皮笑肉不笑,走到榻边,单膝跪在其上,凑近了认真点头:“真的,要拿到确凿证据,需要什么东西和人,就告诉覃棠或者乌丰。记住了,做不到不要紧,可要是被抓住,你就只能自我了结了。”
男人的双手撑在她跪着的大腿两侧,邪魅俊俏的面庞在她眼前转瞬放大,苏合香的味道也蔓延过来。
因他最后两句话,桑姝丹咽了口唾沫,她伸出手,手心向上:“成交。”
“这是?”涔沅看着她伸出柔嫩洁白的掌心,皱眉不解,试探地想要伸出弯曲的小指:“拉勾?”
“拉什么勾?奴是要毒药,玄冥司没有什么吃了就能立刻毒发的毒药吗?公公不是要奴被发现了就尽快自我了结,不会这么小气,连毒药也不肯给奴发一颗吧?”桑姝丹惊讶地看向他,拉勾是哪一出啊。
“啪”的一声,话音未落,涔沅便一巴掌扇在了她掌心,使了好大的力气:“胡闹。”
“嘶。”桑姝丹收回被打得通红的手,这阴晴不定的家伙,还伴君如伴虎,这简直是如伴魔头。
“好了,我还有事,这两日不在府里,你且安生下来琢磨你的考题。”涔沅站起身拍了拍手,拍掉不存在的灰尘,整理衣衫,嘱咐到,便欲去忙。
“那公公安行勿危,万事胜意。”女人行了个相送的礼。
好一个安行勿危……许多年没有人对涔沅说过与之类似的送词了,多少个日夜都是临渊行步,能危中求安已是大幸。
眼见着他走后,看着脚上的脚镣,思索片刻,桑姝丹拉上床帘,拔下头上一根细簪捣进锁孔,又是门多年不练的手艺。
若论出身,她不算纯正的中原人,养父收养她前,她只是大晟朝西北边境的且末城里的一个流浪孤儿,且末城是中原与西域贸易交流最为繁盛的西北重镇之一。
当地大晟汉族人、回鹘、吐蕃甚至还有突厥族混杂,也有高昌、月氏等一些西域小国的外来商人常驻,她是从襁褓之时被一位年老的“牙郎”婆婆捡到后,喂马奶养大到四岁多的。
“牙郎”是一门西域集市上特有的行当,牙郎懂得多族甚至多国语言,帮助不同民族和地区的商人进行沟通和协调,促成交易。
自她有记忆起,脑中便未曾留下过亲生父母的面庞,后来老婆婆死了,老婆婆平日住的那间平房也被她家里人改成了马棚子,租出去给商人们长期存放马匹,叫她一个小娃娃替商人们看马。
赚来的银子都给了老婆婆的儿子,可她分到手里的馕总填不饱肚子,就算那样她也总忍不住要分一些给马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