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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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死命忍住怒气。

    崔韵时站起身,谢流忱立刻看向她,等着她点头说一个好字,他别无他求,只要这一个字。

    崔韵时方才却不是在想有关于他的事,她想的是落入反贼手中的薛朝容。

    不管谢流忱一反常态的言行到底是中邪还是别有目的,似乎暂时都妨害不到她。

    但薛朝容若死了,对她才是不可承受的打击。

    一想到薛朝容没命,她就只能继续在谢家忍气吞声,她就感到一阵恐惧。

    她强行冷静下来,望向谢流忱。

    谢流忱坐得更直,等着她说话。

    他有些不敢看她脸上的表情,害怕提前看见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却只听见她说:“夫君追着我们过来,可是带来什么解救女世子的关键消息?”

    谢流忱一愣,她完全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一心只想着薛朝容的事,为什么?

    她为何这般积极?

    他神色迅速暗淡下去。

    薛朝容是薛放鹤的姐姐,她一定是为了薛放鹤才关心薛朝容的性命。

    他闭上眼,再也不能直视她脸上的专注之色,那意味着她为另一个男子而爱屋及乌。

    崔韵时看他半天不说一个字,颇为不耐烦,但忽然想起件事,明白他为什么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了。

    她一边想绿帽真是全天下男人共同的痛点,一边想谢流忱果然很奇怪,以他的个性,他居然没有当场扒了他俩的皮。

    崔韵时言简意赅地和他解释了自己在和薛放鹤顶替他人身份,假扮成一对夫妻的事。

    她越说,谢流忱的眼睛就瞪得越圆,混乱的神情一扫而空,就连眼神都难得透出两分清澈。

    谢流忱直直地望着她。

    原来她没有与人私通。

    崔韵时已经解释完了,可她这句话还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荡。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动听的话,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就连重伤的左手都似乎不再作痛,所有痛苦的事都离他而去。

    她没私通,她人可真好,和他母亲一点都不一样。

    谢流忱情不自禁就想牵着她的手庆贺一番。

    然而他忽地想起件事,来的路上被他杀死的那个拦路人也是反贼的一员。

    当时他为了赶时间,尽快追上崔韵时,随手把他给杀了。

    可那人的出现,说明这群反贼已经注意到他了,客栈是他们的据点之一,或许客栈里的其他反贼会认出他来。

    而他还直接上门找了崔韵时和薛放鹤这对假夫妻。

    他也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坏了崔韵时的好事了。

    她要是知道,会怎么样?

    谢流忱沉默片刻。

    这群反贼可真该死啊,他们在醉花阴闹事,间接导致崔韵时跟着薛放鹤跑了,他的手被箭射穿,她问都没问一句。

    见面到这会了,她对他还是不冷不热,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两眼,可见她心头对他积怨有多深。

    这全都是这伙人害的。

    若不是这客栈中还有不少普通的住客,他马上就去井水里投毒,把这伙反贼全部毒死以消心头之恨。

    谢流忱深吸口气,对崔韵时说了路上发生的事和可能的隐患。

    崔韵时听完脸色就变了,这个王八蛋真是克她的,他就干不了一件对她有利的好事。

    谢流忱马上宽慰她:“我有办法解决这些事,你不用担心,都交给我来……”

    他话还没说完,门再度被人敲响。

    ??

    房门打开,常杏带着两个下属进入屋中,她是来与吉州来的那两人接头的。

    这个任务很简单,费不了多少心,却非常重要。

    常衡因为四叔将这个任务交给常杏,而不是他,生了点闷气。

    最后还是因为常衡发现谢流忱这个刑部侍郎也在醉花阴,他提议用毒箭射伤他,以此来胁迫谢流忱,想活命就听他们的吩咐做事。

    若能控制这样一个角色,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便宜,他们在京城行事时也会方便许多。

    四叔同意了,还夸奖了常衡。

    常衡这才得意地跟她说:“你说我射他的右手还是左手,算了,你不懂箭,还是我自己做决定吧。”

    常杏懒得理会他,也不说话刺激他。

    她行事只求稳妥,哪怕收益更小也无妨,所以也不和他逞口舌之快。

    常衡这样冒险,迟早死于非命。

    常杏看见一男子站在屏风前,而后又走出一名女子,她知晓这二人便是贺春生和韩霜,方才掌柜已经私下和他们交验过信物,确认过身份。

    “我叫常杏,随便二位怎么称呼我,”常杏开门见山,“二位远道而来,本该让你们歇息一会,不过正事要紧,请跟我走吧。”

    崔韵时看她一眼,没有跟上她,而是看向屏风后。

    常杏顺着她的目光向内看去,发现屋里除了这对夫妻,还有第三个人。

    那人还对常杏很不客气道:“常杏是吗,你进来。”

    常杏皱了皱眉,按住腰间短刀,走进去一探究竟。

    这一看,她怔了怔,不是因为倚靠在床上的男子生得美貌动人,而是因为他就是那个本该被常衡拦截,成为常衡最大功劳的谢流忱。

    此时他脸色苍白,掌心纱布渗了些血,气色瞧着非常不好。

    可他的状态差成这样,而且向后靠坐在床上,比站着的常杏矮了一截,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从他脚边的蝼蚁。

    常杏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满:“你为什么在这里?常衡呢?”

    “我不认得谁是常衡,如果你是指那个拦路的小子,”谢流忱有气无力地笑了笑,“那他死了。”

    常杏惊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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