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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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已经结了痂的沉疴,曾经以为早就抛在过去变得麻木,可在小狗的舔舐下渐渐有了温度,微弱的刺痛感冲破了破破烂烂的薄痂。王尔德说:“悲怆是一道伤口,除了爱的手,别的手一碰就会流血。甚至爱的手碰了,也必定会流血的,虽然不是因为疼。”
关山越将头深深地埋进大白的茂密的毛发里。
他知道,他今夜所有的泪都会被大白接住。
??
夏日多暴雨,第二日依旧会雨过天晴。
用了几天沉淀情绪后,关山越不得不去眼前的一大难题:挂在大白脖子上的系统该怎么处理?
他很早就知道了大白脖子上的铃铛不大正常。
关望和谈思绮审美很在线,大白的各种玩具、小衣服没一个丑的,唯有挂在脖子上的铃铛极为粗糙。
除此之外,几年前的照片上,大白就系着这个铃铛,黑绳子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第一次洗澡时,宠物店老板也说:“你爸说这个铃铛尽量不要沾水。”
最奇妙的是,大白总会莫名其妙地汪呜几声,像是和谁有来有往地交谈。
系统不知道的是,人是听不懂狗叫,但是他们能捕捉到其中过于饱满的情绪。
很明显,大白有个看不见的朋友。
关山越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不觉得世上有鬼。
看来看去,大白全身上下能与那个“朋友”沟通的就只有铃铛。
只要给大白解下铃铛,它就没再莫名其妙出声过。
很容易就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朋友”就住在铃铛里。
这段时间的观察里,关山越发现这个“朋友”,不过是狐朋狗友。
该翻的垃圾桶大白依旧一个不落,该踩的水坑大白一个都不错过,该偷吃的零食也没少吃,该拆的家遍体鳞伤......
如今翻了谈思绮的日记才知道这个“朋友”,竟然一门心思只想来解救自己…...
思虑再三,趁大白游完泳昏昏欲睡时,关山越抬起软乎乎的狗头,解脖子上的铃铛绳,捏着铃铛,轻手轻脚地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里,关山越熟门熟路地打开了电脑,桌面上那名为“定位”软件很有存在感,其图标是一只吐舌头笑着的萨摩耶。
仔细看,也从简单的线条里能看出来这是大白幼年期的模样,要比现在瘦很多。
鼠标“啪嗒”点了两下小狗头,桌面上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对话框最下方的功能分别是定位、幼儿教育学与任务进度。
而后,关山越拿起了桌上的铃铛。
系统看着眼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铃铛绳,漫不经意地摇着绳子,视角晃晃悠悠的,若它不是系统,兴许都要晕了。
那张清冷的面孔近在咫尺,这是它的任务对象。
总是紧绷着的孤僻少年逐渐有了松散的一面,他这算是被拯救了吗?
或许是吧。
关山越郑重地问道:“系统,你想好了吗?是离开去实验室,还是继续做大白的定位器?”
白色的对话框里没有迟疑,弹出了两个字“离开”。
“想好了?”关山越又问一次。
这次系统就没那么果断了,在电脑即将息屏前,系统才酝酿出一长串文字:“你没有我,大白没有我,也能好好生活。”
“我今天问了大白,大白说,它可以接受我离开。”
今晚系统问大白时,大白还在游泳池里扑腾着四只爪子拨弄清水,忽地渴了,趁关山越不注意,张开嘴巴咬了一大口泳池里的水,那小眼神狗狗祟祟的,谁都看出来它没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