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忒修斯之船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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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正午阳光曝晒的地中海面,波光粼粼,叫人念念不忘。但又不只如此,从这双眼睛里面可以看见太多东西:
看见火,看见永远汹涌蓬勃着的野心,和自己不值一提又无处安放的生命。
【大闹一场吧。】
于是新生的生灵应许了塞壬的愿望,乘风跃起几人高的焰影,而飞鸟彻羽扭身奔逃,将粘腻的噩梦抛在身后,被深不见五指的夜幕吞没。
“怎么想的呢?”
酒吧的悬挂电视上,“知名魔术师黑羽盗一表演事故,意外亡故”被各大电台媒体争相报道。
就连是报纸上也是占据了最醒目的模块,兴奋地宣布“神明”陨落。
攒动的蝇群像是实在饿极了,囫囵吞咽着人血馒头。
美艳风流的女郎摇着手里仅剩一口的红酒,摁熄映着火光的烟头,吐出一口飘渺的人命。
“当年一把火烧了实验室,赌上命去也要逃跑??就是为了跑的远远地,然后害死不相干的人,是不是?Champagne?”
这个称呼带着雨夜特有的粘腻和阴湿,冲破酒吧的门廊,扑面而来。
BOSS有个伟大的理想,想要消除病痛和衰老,实现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进而解放全人类。
于是组织杀死了飞鸟彻羽的父母,时年六岁的飞鸟彻羽被掳走,打包送进实验室,为老乌鸦的伟大梦想添砖加瓦。
组织实验室里面比一般的动物园还要物种丰富,相比于各式各样的人类,仅此一例的塞壬反而是稀罕玩意。
老东西将这个实验命名为“银色子弹”,亲口给飞鸟彻羽起了个代号叫“香槟”。
说是希望可以像杀死邪祟的银色弹丸一样,革除衰老死亡的弊病;希望飞鸟彻羽能像“胜利之酒”香槟一样,给他带来期望的胜利。
狗屁。
作为回敬,飞鸟彻羽偷得组织的核心实验成果“潘多拉”,一把火将组织的“银弹”实验室送去见了上帝。
再后来,遇见当时同样在追查【潘多拉】的黑羽盗一,多了一个“黑羽彻也”的名字,一直藏到现在。
“你在指责我,Vermouth。”
飞鸟彻羽知道她想说什么。
组织的叛徒应该像被猫追捕的老鼠,狼狈地藏匿在恶臭的下水沟里苟延残喘,于无边的绝望中垂死挣扎。
一天……一天……又一天……
直到背后的死神挥下镰刀,或者先一步被绝望吞噬。
这就是叛徒的归宿。
“是啊,你应该为此而感到愧疚。”
贝尔摩德粲然一笑,好莱坞最如日中天的影后饮尽杯中最后的一口殷红酒液,“愧疚自己为什么不藏好自己的老鼠尾巴。”
“怎么?你们真真切切杀人的家伙,可以理直气壮地职责别人的罪过,想活命的??倒是成了罪无可赦的判决。”
飞鸟彻羽嫌恶地皱眉,无声地对随地释放二手烟的行为表示谴责。
“那你呢?如果我是不应该逃跑,应该安安分分死在实验室里面的王八蛋,那你是什么?一边仰人鼻息摇尾乞怜,一边沾沾自喜狺狺狂吠??你更希望别人赞扬你为科学伟大无私的奉献精神吗?”
被下了面子的贝尔摩德也不恼怒,露出那种最最恶心人的神秘主义的笑容反唇相讥:“啊啦~我希望你在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地讲出这种话。”
“这话也送给你,他可是跟在你背后叫你‘莎朗姐姐’??你该怎么给他解释,他姐姐杀了他的父亲?”
飞鸟彻羽有样学样,也露出和贝尔摩德一样的笑容,塞壬的喉咙里发出女明星莎朗?温亚德的声线,明晃晃地恶心她:“还是你要告诉他,告诉所有人:‘黑羽盗一根本没死,我是组织的二五仔,今年五十多岁,比你爸爸岁数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