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表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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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司仍有不明,还请他去趟陇南城。郑清源读书十余载,虽不算才华满腹,但自诩博古通今,满腔热血就只为考取功名,报效国家,无奈现实却与他狠狠一击。因他不满考官考生间私相授受,实名上书举报,却被当时的陇南刺史,以虚假谎报之罪,斥革功名,终生不予资格。这些年过,他心中抱负早已磨灭,独留那一身怨。别说典狱司,就算是皇宫,他也无可置喙。
“大人有话直说,我不便在此久留。”
沈朗潍饮了口茶:“不急,郑公子先饮茶,我们有的是时间。”
郑清源一双眉拧着:“大人是不懂我的意思?还请大人有话就问,我没闲情与您在此品茗。”
若换作旁的官,就他这副态度,早就打发了。可沈朗潍却不理睬,仍气定神闲坐着,一杯茶不够,还又让小厮添了一杯。
他这番态度,郑清源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无奈卸下气:“大人是想问我秦淮?”
沈朗潍放下茶盏,语调闲散舒缓:“郑公子终于开口了。”在他意料之中,却比预料的时间短了一些,顾颜还没赶来呢。
“公子稍安勿躁,待顾特使来,再道也不迟。”
“大人做不了主?”郑清源看他气度非凡,虽不曾道明身份,总归也差不了啊。
等顾颜过来大厅,正好是听郑清源说这句。她不解看向沈朗潍,想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朗潍起身迎顾颜坐:“顾特使已来,郑公子可讲了。”
自顾颜来,郑清源双目便紧紧盯着她,几乎错不开眼。他从未想,特使竟然是位娘子?不愧是盛京典狱司来,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却再想他这辈子,就只能困在这小小福禹,蹉跎一生了。
“大人想知什么?”
沈朗潍示意顾颜先问,顾颜也不客套,直接道:“敢问公子,秦淮被杀当日,你身在何处?”
“我孑身一人在家。”郑清源怎听不出顾颜是怀疑,可他也不多作解释:“且无人为我作证。”
顾颜:“郑公子倒是坦率,我曾听人提,你对秦淮,似是有不满?”
提及对秦淮的态度,郑清源眼底尽是鄙夷:“负义忘恩之徒,不提也罢。”
顾颜紧问:“那秦画呢?郑公子又作何?”
秦画的名字一出,郑清源眸底的鄙夷便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怜惜:“画儿温良恭俭,岂料命运不公,舅父抛鸾拆凤,执意将她嫁与那个负心汉,不想却因此葬送其一生。”
顾颜一直暗中观察着郑清源的神情变化,却未见有何任何的不妥,反而是他回的话,她一下便听出重点来。连环杀人案凶手的动机是与秦画报仇,那他必然是秦画身边之人,或亲人?或朋友?而最大可能,就是与她有情之人……
她稳住心神,慢慢试探引导:“秦画与魏向通原是奉父母之命?”
“否则,就凭魏向通那个伪君子,画儿又怎会瞧上他。”郑清源越说越急。
顾颜顺他话接:“少时情愫无疑最难割舍,秦画她竟也舍得?”
郑清源感喟:“画儿尽孝,她不想割舍也不得不割舍。可惜毛兄情深义重,至今都不作她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