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万两黄金换一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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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拍品兴致颇高的宾客也跟着凑热闹:“果真是个大家都抢着要的好东西!我出五百两!”一语双关,波斯公主和阿依莎对看一眼,各自不甘示弱地别过头。
价格节节攀升,出价咬得死紧。
阿依莎从白孝德身上站了起来:“接下来不管是谁再出价,我都多出他五十两!”
崔窈娘咂舌,这便是要硬拍啊!她几乎难耐转头问问姚长贵,药哥究竟身家几何,生怕药哥财力不足,只到头来竹篮打水。
“但我有个条件,”众人目光聚在她一身,“我要白孝德今日便陪我,用这‘绽上拢’中的‘谷雨’对饮!”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白孝德皱起眉头,第一个不答应:“阿依莎,莫要再开玩笑。”
阿依莎却一脸认真地回他:“我可不是开玩笑。‘谷雨’中的牡丹花大艳丽争头筹,可不是那些小月季可以比拟的!”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波斯公主。
波斯公主又不紧不慢吃起了难咽糕点。
崔窈娘为难道:“这......拍卖的规矩虽是价高者得,但若是加上其他条件,恐怕不合规矩,对吧?”她歪着头,将这个大难题抛给了姚长贵。
“怎的,”阿依莎冷笑一声,“崔娘子这是替我操心家产?”
姚长贵冷汗状似瀑布,之前的两次贩卖都进行得十分顺利,怎的这次就横生如此多枝节?
崔窈娘不偏不倚:“姑娘误会。只是这拍卖需公平公正才是。”
姑墨州都督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这时也参与进来:“六百两。”
阿依莎咬了咬牙:“七百两。”誓要到手的神情,连都督都给面子。
波斯公主看了看阿依莎,又看了看白孝德:“八百两。”
姚长贵呼吸都急促起来。
“一千两!”
“两千两!”
姚长贵几近晕厥,他伸手用力拽住崔窈娘的衣袖交代:“若是我倒了,抬我出去,万万不可阻断拍卖!”这般要钱不要命,不愧是崔窈娘选中的合伙人。
“五千两!”
众人不断加价,姚长贵连带着抖起崔窈娘的手臂。
“一万两。”白孝德沉默许久之后,冷不丁出价。
姚长贵开始掐自己人中。
阿依莎还想加价,药哥按住她不服气的肩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再冲动。
白孝德以万两黄金拍下了这套‘绽上拢’。
姚长贵自是喜不胜收,安排的表演一出接一出,宾至如归。
白孝德立于帐外,面色不惊地瞧着风雨欲来的天色,开了口:“崔娘子这是怕我胆怯跑走,特意出来盯梢?”
崔窈娘在他身后干干笑道:“倒也不曾,只是觉得这套瓷器实在不值这个价。”
“值不值的,且观送与谁人,”白孝德转过身,“姚掌柜还在里头陪那群老泥鳅把酒作乐?”
老泥鳅?崔窈娘哑笑,形容得这般贴切直白,肆无忌惮,她慌忙瞧了瞧帐内,才点了点头,“白公子还是嘴下留情些。”
白孝德不领情,置若罔闻道:“去吧,有劳崔娘子把他换出来,我有事同他交代。”
第二日崔窈娘才知,白孝德竟是托了姚长贵将那套“绽上拢”原样打包,央了给驿站安排的可靠商队,送往长安。
商队一路长途跋涉,历经论以月计的风沙,终是抵达长安。
当“绽上拢”呈到皇帝眼前时,贴身公公展开白孝德所附信件大声朗读。“臣不敢私自冒下美物,恐污了这万金......”皇帝听到瓷器价值万金,思其臣服之心,龙目微瞪,龙颜大悦。
又听说这套瓷器原是“绮梦履”的崔窈娘所作,不禁赞她为当世奇女子,竟是能在诸多领域展现非凡才能。
甚至办了场宫宴,邀请近臣近下。宫宴现场,中间置一方桌,“绽上拢”整套悬挂玛瑙树上,璀璨宫灯灯火映照下,栩栩生辉。
“众卿看看,”皇帝指大得极为奢靡的玛瑙树,“树上那花儿,都是龟兹的白家人献来的。”
“臣也略有耳闻,是他前些日里以万金拍下的一套二十四节气闻香杯,叫,叫什么,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