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血薄天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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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谢真仿佛还想说什么:“宗主,那明师弟……”宗苍重新展开古籍,沉声道:“我让他下去,就没想着让他再上来。在哪里、做什么又能如何?左右也不会再上山来了。”
瓦籍听不下去,酒也不想喝了,索性站起身来:“宗主,老瓦回药石峰去啦!”
宗苍也不拦着,任他去。
不过须臾,刚出去的瓦籍骤然又爬了回来,脚上靴子掉了一只,满脸震惊骇然。
“宗宗宗宗主,明幼镜……那个小孩……他爬上来了!”
……
瓦籍把明幼镜抱回药石峰的时候,满室大大小小十几个人都骇得三魂没了气魄。
这抱着的哪是个人,分明是个破烂不堪的血葫芦。
明幼镜长发凌乱,满脸脏污,裸露在外的膝盖和手肘血迹斑斑,不知磕了多少次,剐蹭得血肉模糊。瓦籍掀开一小片衣角,那薄薄的一小块血肉黏着衣裳就带了下来,看得人浑身发冷。
这还算好的,两只脚已然没法再看。从天阶旁边捡他回来的时候,明幼镜的两条腿就搭在下一级的台阶上,膝盖以下的地方尽数裸露在外,两只靴子鞋底磨得几乎要看不见,暗红的血脚印斑斑点点烙在脚下。
他已累得说不清话,瓦籍问的几句话都是答不出来的。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发觉小孩子似纸一样轻,轻轻一晃,露出大片青紫而布满冻疮的肌肤。
这可把瓦籍吓坏了,连忙抱到药石峰上,把一身脏衣解下来换掉,幸而这才发觉身上并无其他外伤,只是上天阶时磕磕碰碰太多,显得格外骇人些。
但是两只脚是实打实地不成样子,甲盖外翻,足趾变形,大串血泡覆盖在脚底脚背上,不住地往外流脓。瓦籍刚给他简单清洗一下上了点药,明幼镜就咬着枕头,大片眼泪将床褥都浸湿了。
“哎哟,怎么弄成这样……下面又是风又是雪的,给冻坏了吧?”
明幼镜并不言语,只是把自己缩在貂衾里,似盖上多少床棉褥也暖不回来似的。
瓦籍十分心疼,长气叹了一口又一口,无论怎说,好歹是给上好了药,裹上纱布好生安置起来。
……明幼镜在药寮里整整歇了三日,睡得昏天黑地,再度醒来的时候,看见衣襟大敞的瓦籍正倚在榻边堆成小山的药箱前打盹,口水顺着稀疏的胡须滴在袖口上。
他慢吞吞爬到床头,看这老伯睡得香甜,就没有叫醒他。自己往矮榻底下招了招手,胖貂从?翳里滚出来,跳到他掌心里。
“这是什么地方?”
“摩天宗三峰之一的药石峰。那个老头叫瓦籍,和宗苍是八拜之交。”
明幼镜难以置信,声音听起来还有些中气不足:“真的假的……他看起来有五十岁了。”
“驻颜之术没那么容易学的!而且瓦籍实际上四十岁习得驻颜,只是长得老成一些……”
话音未落,瓦籍的胳膊没撑住桌角,半个身子失去平衡,就要倒在地上。
明幼镜眼疾手快地扶起他,瓦籍老眼一抹,怔怔望着他:“小狐狸……”
明幼镜一笑,露出细米般的贝齿:“瓦伯伯。”
瓦籍可是高了兴了,翻过身来拍拍他的脸蛋,又细细检查一番他裹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