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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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纳兰家名下的细工铺子里取;为她准备了一首词,打算当面写下来赠她。

    这以后,考场那边的格尔芬一身赤胆,竟然直接拦了康熙皇帝圣驾,大声道:

    “皇上,奴才阿玛想叫奴才进宫去当二等侍卫,奴才不怕父子反目,一切听从皇上的意思!”

    康熙皇帝忽然大喜,拍着格尔芬的肩膀道:“朕想到办法啦!”

    也不怪那索二公子没规矩,便大步而去。

    格尔芬呆然地站在原地,他哪里知道:

    康熙皇帝的意思和注意力完全不在于在他,而收到了他的启发,得出了一个留住纳兰性德的好方法。

    ??让纳兰成为朕的侍卫不就好了?

    ??他的形象气质赏心悦目,让他挂一个侍卫的虚职,不必让他吃站岗和跑腿的苦,只需让他继续当个实质意义上的陪臣:呆在养心殿里看书写字、拈花菩提、论策山河,或是随驾出游、出征、出猎、出巡……就好,如此朕就能跟他形影不离。

    *

    容若踏入家门,穿过渌水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入内,容若见到了为悦己者容的袖云。

    “公子回来了。”

    “今日我提早交卷,回来的早。袖云,我有礼物要送你。”

    容若带着喜悦,拿出首饰盒子,在袖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只精雕细琢的粉瓣菡萏珠钗。银柄香片黄蕊,绿萼细珠金线,那么美那么生动,那么真那么深挚。

    袖云对公子的礼赠珍惜备至,爱不释手。

    “到妆镜前,我帮你戴上。”容若引她往前走,“芙蓉随风多摇曳,长亭渌水压微波。还看佳人娇媚好,碧姿鸳影粉面托。”

    “公子还跟寻常一样,把荷花称作芙蓉。”

    “我喜欢水,更喜欢清水出芙蓉。有时候我倒是怕,怕自己太痴太嗔,离芙蓉太近,连自身掉落进了池中都不觉得。”

    “公子近水的时候,袖云会在不远处守着公子。”

    妆镜之中,映出了袖云的美丽容颜。

    容若觉得,任何的溢美之言都不算是真正的打动人心,莫不如是:彼此间的相视与近处(chu,相近相处),才能动人与传真(传递真心实意)。

    袖云亦是感动,原本照着她的身份,虽是明府的大丫鬟,但也没法光明正大地过生日,好在是公子年年记得,别出心裁,赠礼不重样,都是寓意丰富、能够送进她心坎里去的东西。

    菡萏,别名清荷、莲花。

    寓意:主仆之间“和”谐与共,好运“连连”。

    ??公子通佛法、广种福田、修得菩提,荷花更是“智慧圆满”的象征。

    ??公子希望给我一个美满的人生、安好一世。

    袖云用手一扶珠钗,通透了容若的本意。

    容若站着,在书桌前写下了一首词。

    《逐莺曲?人间更多情合》

    云羽瑶台,琼浆谁饮?人间更多情合。清风过,裙摆摇,画扇无故不需折。笑辨镜侧香盒。

    春心莫笑流云乱,珠钗还牵相思刻。落花去,燕归来,悦容双脸生,心对测。细数生来时光,留住香尘、远去香尘,情命无定数,笔下丘壑。

    袖云惜公子的词如珍宝。

    点滴词意,无需所言,她已全解:

    她是被公子珍惜的,正如她珍惜公子一样;公子的温情和坚韧是被她一直看在眼里和明在心里的,“悦容”与“丘壑”,柔与刚,对比鲜明,这正是公子的双重性格,公子是个温润起来很温柔、固执起来很固执的人。

    但公子是个君子,他的固执不是任性,而是一直没有变过的铮铮傲骨。

    “袖云,你丽质端慧,许多年,过去、现在与将来,感谢你一直陪着我。生日要吃面和数星,今夜我跟你一起到渌水亭去吃夜点和观星图,盼你平安顺遂、所求得愿。”

    “岁岁今日,最是难忘。袖云心中温存的生辰欢悦,是公子给的。”

    容若笑着,眼前人和镜中颜,他都觉得甚好。

    转眸心尖处,几多跃居于主仆之上的情份,哪是别人看得清的?

    *

    会试后,等待放榜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容若做了三件事:跟格尔芬去出游,跟沈宛去放风筝,还跟张纯修一起登了长城。

    容若发现,自己编书和对花的场景多了,内心就会反过来:很享受那种策马奔驰、不拘束于天地的感觉。

    格尔芬说人生苦短,要是“及时行乐”这四个字是错的,那反过来“抽空放纵”是不是对的?他又取笑了明珠和索额图一番,不耻两位父辈之人的勾心斗角和各谋权势。

    容若随着马匹飞快的速度向前奔腾,飒爽英姿。

    “其实空闲时间任何时候都有,只是在‘不从父命、不从君命,就是不孝不忠’的教条之下,我们都变得不得空了而已。我虽喜欢平静的日子,但也不想过于安稳,尤其是那种??困在华丽府邸不得出、锁在君侧不得离的实况,在往后都难料是否会发展成:以死明志。”

    格尔芬跟容若相伴而驰,征尘草原之间,同得辽阔视野。

    “纳兰兄,以死明志说说就成,不要真的去做。你要是真的陷入了两难境地,不妨让我来给你出一招:你只需记着,自己再怎么夹在明珠和康熙皇帝之间受难都好,又没有跟大清为敌,总会有舒解心结的一天。”

    “心态上可以如此,”容若问他,“那行动和大局上呢?”

    “用得着我的地方,纳兰兄尽管开口。”格尔芬仗义道,“说到底,你我的阿玛和康熙皇帝,都不算是善茬。”

    “谢谢你。”容若从格尔芬身上获得了一种信任感,“宫里的环境和人心,从六岁起到现在,我见识了整整十三年。也许别人觉得我不染不谙,但是我却深知自己透彻。日后你真像你阿玛索额图安排的那样,成了二等侍卫,我力所能及之处、愿意为你打点和铺就。”

    “纳兰兄不必觉得:一方相帮,自己不回报就是有所欠。我真心实意为你,你接下我的义气就好。你在宫中是最难的,因为你是康熙皇帝的陪臣,我都知道。”

    “不说这些了。”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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