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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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或是要对明府怎么样的事了,免得真把纳兰积郁出心病来。”“皇上对纳兰公子的好,只有皇上自己明白。”惠嫔揉着夫君的太阳穴,“圣心之切,有时灼他成伤;圣意之浓,有时烙他成疾。”
“有人说朕是伪心对纳兰好。”玄烨带着些身为帝王的无奈,“但是朕可以对天地发誓,自己是真心对纳兰好,为了纳兰,朕可以连这个皇帝都不做。”
“最后一句话皇上不可说。”惠嫔的语调温婉而坚定,“人言可畏,皇上捂着自己的一颗真心就好。”
玄烨忽然移开惠嫔的手,坐了起来。
“朕决定了,要把纳兰留在身边,一辈子做君臣。”
惠嫔只觉得玄烨的目光令人生畏,好似为了这个如誓言一般的决定,连容若在考试之后的前途都可以随意操控一般。
她想来想去,偏偏就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官位”来。
皇上到底想用什么“身份”来一生留住容若在侧?
*
明府。渌水亭内。
容若在张纯修现画的《渌水枯荷图》上题了一首诗。
诗曰:
此景应是江南好,凭栏独眺执佳音。
犹闻香气粉腮来,翠帘浮动游鱼影。
自见冰容知暑消,素袖谩皱明镜净。
西风不折嫁东君,昔年花客今纷飞。
【注1】
“容若,你是全天下最晓得给画题诗的人,这首诗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写的真、写的好。”
“张兄的画传神,让我如见如醉,才能得此诗情。”
“我欲拿此画去装裱,后悬挂在‘花鸟风月楼’中与众雅士共赏,容若你以为如何?”
“不劳张兄去字画店的功夫,张兄随我到藏书楼,我亲自来装裱就好。”
穴砚斋内。
有冬阳暖光透窗而入,角度正好。
张纯修看着容若裱画的身影,不禁赞叹:
翩翩公子多才艺,貌美手巧自天工。
敢向广厦借白鹤,一骑征尘向霄琼。
【注2】
“张兄你把好词汇和好愿意都用在我身上,”容若抬头一笑,“那别人还剩下点什么呢?”
张纯修说起正事:“容若你有所不知,我这回是正面瞧你觉得你样貌耐看,有个叫做‘顾贞观’的人,却是偷偷来‘花鸟风月楼’探窥你。”
容若已经将画作装裱好,来到窗边坐下,问:“他多大年纪?探窥我做什么?”
“我看顾贞观像是大你十八、二十岁的模样,都可以做你的阿玛了。他说他的好友吴兆骞在顺治朝的科举舞弊案中被冤枉,以至于流放去了宁古塔,前明士人宋应星和当朝大儒徐乾学对不肯相救,他就指望着你去给他解决这事呢。”
容若一斟酌,“我虽跟康熙皇帝为臣亦为友,但是救人而且所托的是难救之人的事,也至少需要花费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的呀!岂是顾先生以为的:找对了人,就一切好办的?”
张纯修一边拍着容若的肩膀、一边点头道:“关键点就在这儿了,顾贞观是个执拗的人,盯上了你,就不会轻易放弃,定是会千方百计得你共感、引你去救吴兆骞。”
容若心境澄明,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石道:“读书人讲究有恩必报,报恩报的慢了,就会成仇。”
“的确如此。”张纯修跟容若想的一致,“那顾贞观一旦获得你的应允,定是对你心怀恩谢,但是这‘报恩’可耗不起五年、十年的等待啊,容若你需要步步筹谋、甚至借助明珠大人的势力,才能将营救吴兆骞之事办成,这过程当中,顾贞观时时刻刻会因熬不住或是不理解……而与你反目成仇。”
“所以这事先放着吧!”容若宽和道,“等日后看缘分,我要是跟顾先生有缘,不必他上演‘感动计’或是‘书信传情’,也会不计一切地帮他。要是彼此只是过客,那就各自分散天涯,当作素未谋面,不存情分。”
*
容若把自己珍藏的一块绿松石相赠张纯修,寓意:张兄平安万福,经营的楼阁富贵纳祥。
张纯修问容若为什么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石头,容若说自己只是乐在其中,石头放久了会变色、会风化、会变形,看着心中有所感。
“对了张兄,你跟我说说往来于‘花鸟风月楼’之间的汉人们吧!有没有一些才学好、人品也好的?我想去结识他们。”
“果然是容若你的性情。”张纯修看得明白,“世人谓你是:翩翩浊世之佳公子。你就跟春秋时期的赵国贵族平原君一样,爱结交四海贤士,你想跟平原君一般善待值得相交的汉人们,这是你的心意,我能懂。”
“张兄在心志之上最懂我。”容若微笑,“我不介怀门第之别、不介怀对方是否及第、也不介怀年龄之差,只想着跟大家坐在一块,论诗词文章,固修养德行,如此便是一份好情谊。”
“有名为朱彝尊之人,是明代大学士朱国祚的曾孙,最是擅长写词,跟王士祯并称:南朱北王。朱彝尊喜好金石之学,家中藏书众多,不亚于徐乾学,容若你要是借着‘览书之名’去会见他,想必能够相互成友。”
“这正好,我有编写《古抄本十二卷》的经验,在将来修撰更浩大的经典工程之时,正好可以去向朱先生讨教。我喜欢看些孤本和残本,定是能从朱先生本人身上和他的藏书楼里学到学多。”
“在我场子里的知情者说,朱彝尊的记忆力特别好,看过的古书都是过目不忘,所以在你修撰经典的道路上,朱彝尊的作用不可小觑。”
“多谢张兄引荐。”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