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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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了吗?如此,天下苍生还指望谁给他们好日子过?”“朕不是不配为帝,而是形势所逼,这把龙椅坐不下去了!”
“吴三桂还没打到皇上跟前,南疆王也没有逼宫到皇上面前,皇上身后有太皇太后、有忠臣、有护驾精锐,还没到舍龙椅而去的时候。”
“龙椅易主,那也是朕迟早要面对的事。”
“皇上怎么能说出这般丧失斗志的话?要是大清天子自身都把事态往坏的方向去想、认为败局不可逆转??那么老天爷,还会眷顾天下原本就属于皇上你的王土一丝一毫吗?那么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还会保佑皇上你反败为胜、再写大清辉煌吗?”
“朕的脑子乱的很,你的话……朕不想听,也听不进去。”
“即便如此,臣也要说。为臣者,难时不助君,危时不劝君,急时不谏君,就是失职,论罪当杀。臣要好好活着,也恳请皇上好好活着!”
*
玄烨收拾好了心情,决心回养心殿。
顾问行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帝随着万岁爷走出了奉先殿。
路上。
君臣之间有这样的对话。
“纳兰,你不觉得自己判断有误吗?说什么吴三桂走陆路的胜算小于走水路。”
“恕臣直言,吴三桂要是走水路,怕是江南片区早就不是皇上的了,由此长驱直上,比被长江所挡攻势更猛。”
“朕现在除了等战报和做指挥之外,还能干什么?”
“君心在,皇上人在,比什么都重要,皇上只要稳住阵脚不离开紫禁城、不说迁都、退位之类的戏言就好。”
“什么戏言,明明是混账话!”
“臣不是太皇太后,没资格教训皇上。”
“好在是现在朕想明白了,这个大清国的皇上,只能是玄烨一人!不是什么吴三桂和朱三太子能够取代的。”
“皇上,与其说是太皇太后挑中了你来继承大统,不如说你是顺应天命之君。正因如此,你要做的事情才比别的帝王多、你要面对的敌况才比旧朝难、你要承担的责任才比谁都重。”
“纳兰你记着,朕回心转意继续挑起大清江山的担子,不是被你说服的,而是自己开悟的!你只是朕的陪臣,恰好说了些有用的话而已。”
纳兰没有回应什么。
飘零的冬雪落在脸颊上,冷的明显。
陪臣永远是陪臣,有功不能居,有过必遭嫌,是好是坏的评说,全看皇上的心情。
唯有那么几番自生的感动萦绕心头:
太皇太后那边好交待,至少皇上的鲁莽想法全都及时抛弃,不必叫太皇太后动气;前线将士那边好求稳,至少皇上的斗志又回来了,不必叫将士们后悔保护了一个胆小怯懦之君;近前大臣那边好有数,至少皇上与家国同在,不必叫大臣们人心惶惶、怕国破家不在。
“朕想过了,该放你回家去歇几天。朕觉得……连日以来,彼此形影不离、谈论国事太久……你累了。”
“臣羡慕皇上,体力跟得上心力。”
“没事少走动,明府是个比皇宫安全的地方。”
“好,臣收下皇上的关心,不给战事添扰。皇上保重。”
“你这点不好,朕想听到一些誓死伴君的铮铮之言,你偏就不说。”
“皇上圣意明了,就是不想让臣卷入‘南疆王逼宫’的祸事之中。臣再装模作样取悦君心,没必要。”
“你错了,你还是没有摸清朕的脾气。”
“不,是皇上没有摸清臣的脾气。”
*
瓜尔佳府邸。
朴尔普听说禹之鼎在外求见,下意识就道:“那家伙不会是来本官家里避难的吧?现在的世道哪里都不太平,他以为躲到这里来,就有指望了?”
家丁道:“老爷,禹画师是来咱们府上带云辞格格一起……”
“住口!”朴尔普一喝,“他俩要是敢私奔,就是不忠不孝、私情至上!”
“老爷误会了。”家丁赶紧往下说,“禹画师他是想跟云辞格格一起,就在咱们府上,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
“那就叫他进来,本官倒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份赤胆!”
朴尔普一见眼前人,就问:“曹寅能离开京师执行皇命,我纳兰贤婿能守在君侧出谋划策,你能为国为君做点什么啊?”
禹之鼎一身风骨道:“我能卖画筹军费、作画稳军心、献画化敌情。”
“都是些耍嘴皮子的!”朴尔普冷哼一声,又回头吩咐管家,“你去把云辞叫到客厅来,就说禹画师一颗真心不怕死,连去敌营献画的荒唐事都打算去做。”
等到云辞出来了,朴尔普往禹之鼎身上一指,道:“女儿,外头的情况不必阿玛说,你切记:现在不是讲儿女情长的时候。”
“女儿看禹画师也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云辞几乎堵的朴尔普无话可说,“要是皇上连江山都不要了,还不如让天下多喜结几对连理。”
“皇上好好地在皇宫里坐着,女儿你怎么能说这番大不敬的话来?”
“我跟皇上年纪相仿,所以懂得皇上在想什么。我没有小看皇上的意思,只是忽然想到一点,不知道可否对阿玛说??”
“直说无妨。”
“咱们瓜尔佳氏一族,自祖宗爷费英东起,连出两位满清第一巴图鲁:图赖和鳌拜,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