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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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陪臣?纳兰容若传》全本免费阅读.cc

    父子一起吃过早膳,觉罗氏就带着揆叙和揆方一同进来。

    她看见容若没有什么事,明珠的心情也不错,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儿让额娘担心了。”

    “额娘倒是盼着你阿玛能多给你一些自由,不该把你的行动时时处处管着。”

    “夫人,日后容若娶了妻,就轮不到本官管着他了。”明珠笑了笑,对容若道,“皇上都快要当皇阿玛了,你还没有娶妻,这不妥。”

    “阿玛的意思是?”

    “你不愿娶太皇太后有意的卢氏那就罢了,阿玛觉得云辞格格倒是不错,你俩也彼此存着好感。”

    “云辞格格喜欢禹画师。”容若没对家人瞒着,“她跟儿的关系,不是互恋而是互友。”

    “我们觉得云辞姐姐很好。”小揆方道,“是吧揆叙哥哥?”

    “是啊。”揆叙点头呼应,“容若哥哥跟云辞姐姐要是在一起,明府定是热闹,日后要是有洋人来拜访,阿玛就是放眼看西洋的第一官!”

    “西洋之术确实有可取之处。”容若巧妙地把话题一转,笑问家人们,“阿玛额娘,揆叙揆方,你们说我要不是当个??让西医根治寒症的第一人?”

    *

    瓜尔佳府邸。

    云辞带着禹之鼎一起参见了阿玛朴尔普。

    朴尔普指着眼前人:“禹画师,你怎么有脸来本官府上?”

    “学生的脸面厚着呢!”禹之鼎不卑不亢应道,“学生是为云辞格格来的,请朴尔普准许学生追求??”

    “等等!”朴尔普打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学生跟云辞格格两情相悦,画意情意相投,不拘门第差别……”

    “住口!”训完禹之鼎,朴尔普看向女儿,“是你跟禹画师说门第无别的?就算是以后禹画师出息了,也不可避免血统之别!”

    “阿玛,出身和血统又不是人能挑的,你觉得你拿出来反驳禹画师的理由成立吗?照女儿看,你就是自私和虚荣。”

    朴尔普生气:“你为了个情郎,敢当面骂父?”

    “女儿连皇上都敢骂!”云辞性子直,“也不能说骂,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朴尔普无奈一叹,“阿玛问你,纳兰贤婿骂过皇上吗?”

    “女儿不知道。”

    可云辞转念一想,照着容若的性子,应是如此:“但是皇上要是做出了不利于国民的举措,公子定会铮铮相挽相谏。”

    管家匆匆而来:“老爷,外头有人求见。”

    朴尔普大手一挥,“除了皇上和纳兰贤婿之外,本官谁也不见。”

    “是索额图家的二公子格尔芬来了,说是要给云辞格格送一束花。”

    朴尔普一惊,“他送花做什么?”

    管家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好花配美人,讨格格欢心。”

    “你替本官去谢了索二公子和谢了索额图大人,就说云辞不在家,叫索二公子先回去吧!”

    “那花要不要收啊,老爷?”

    “要啊!不但要收下,还要养好。”

    朴尔普指着禹之鼎,嘲笑道:“禹画师,你现在看清楚没有?我女儿云辞,那是被明珠大人和索额图大人的公子两两放在心上的人,你拿什么跟纳兰贤婿和索二公子比啊?”

    “学生有一颗真心。”

    朴尔普一口茶喷笑了出来,“你是个汉人,你要是能像张纯修那样把旗籍抬入到上三旗,本官还可以留你一个候选机会。可是你,一个工笔人物画家,将来能有什么出息?能给子女带来什么世袭荣耀啊?你怕是连我瓜尔佳氏一族的老本都啃不动……”

    禹之鼎朗朗自信道:“学生不止是个画家,现在研究西洋之术,也算是个锐意进取的改革家!”

    “改革?你这是想搞变法还是怎么着?”朴尔普上下打量着眼前人,“你有给皇上支招和推行新策的本事吗?”

    “我是大清开涉西洋画创作、研究、研讨、辨意的第一人。”禹之鼎踏出一步,抬头挺胸,“改革何须在庙堂?平凡官位亦可分君忧。”

    “大清是需要像你这样有理想的年轻人,但是我瓜尔佳氏一家不需要无益于家势的亲事。禹画师,本官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知趣地从本官面前消失;第二,留下来在本官府上吃顿饭,好好感受自身的差距在哪儿!”

    “学生选择留下。”

    “好!”朴尔普大声一喝,“来人,把禹画师的碗筷摆上,但他的座次不能挨着云辞!”

    *

    禹之鼎和云辞的座位之间,间隔着一张空凳子。

    面对朴尔普的做法,云辞终于忍不住道:“阿玛你没把禹画师当桌上客,可是女儿的情意却没有被这明显的界线所阻隔。”

    “女儿啊,咱们满人家的待嫁格格,规矩可比汉人家的阁中小姐要少多了。”额娘章佳氏温和道,“本来这未谈婚论嫁的男女,就不该同坐一桌。你阿玛的做法,已经是给你和给禹画师留够颜面了。”

    桌上无酒无茶水,禹之鼎忽然郑重地端起碗,对朴尔普和夫人章佳氏道:“禹之鼎敬未来的岳父岳母一碗汤!”

    朴尔普和章佳氏大惊:眼前之人,太大胆了,有何资格这么叫?

    “你信不信你再说错一句话,本官就叫人来把你撵出去?”朴尔普冷问,“不但赶了你走,更要罚了云辞!”

    禹之鼎自己把碗中汤一饮而尽,道:“好汤,学生感激不尽!”

    “这是鲜鸡炖鲍鱼干贝汤,能不好吗?”连管家都忍不住道,“禹画师你不该有点自知之明:谨小慎微地吃饭吗?频频主动地卖弄自己,将我家老爷和夫人置于何地?”

    “承蒙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招待,学生回到如意馆之后,必将一个细节不敢错过地把今日的《赴宴图》画下来,一式两份,分作自己和云辞格格留念。”

    “老爷,奴才看禹画师语无伦次,像是心中已经疯魔!”管家询问,“是否将他带下去或者轰出府去?”

    “不可。”朴尔普自有主张,“禹画师虽然跟本官心中的贤婿纳兰性德所不能比,但是能让本官见识见识这嘴上功夫,也是他的造化。”

    禹之鼎压根不会妒纳兰,所以不管朴尔普嘴上怎么说纳兰比他好,他也不愠不怒。

    餐桌上的众人只听见他道:“学生近来不但画画,而且集画,从先辈画师手中得来太祖爷努尔哈赤的《秋日猎鹰图》一幅,图中恰好有太祖爷手下的猛将费英东和图赖伴驾同行,好是威风凛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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