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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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揆叙碗中。

    “鹤鸣九皋,声闻于天;鹿鸣九皋,声传于野。阿玛官服上的仙鹤和今日桌上的鹿肉寓意都极好。”

    容若执杯敬明珠:“儿祝阿玛身边多聚贤才,品德高尚之人亦能多到阿玛身边,共为大清效能及之力、尽己善之能。”

    父子对饮罢,容若对弟弟道:“揆叙,长兄祝你鹿出高山,博学多识。”

    “谢容若哥哥。”揆叙高兴地收下了祝福。

    “想吃溏心鲍。”

    “来??”容若把一只半掌大的鲍鱼舀进揆方碗中。

    “鲍鱼似元宝,愿纳兰家家势永葆:所得皆无价之宝,而非尽是金银财宝;所求皆是如获至宝,而非尽是表面珠宝;所为皆是自身可保,而非落入朝夕不保。”

    明珠赞道:“容若,你说的好!”

    “揆方,长兄祝你:凡事有余力,万境有余地。心到福到,付出有报。”

    揆方意会出了长兄的意思,巧思道:“普通百姓家年年有鱼(有余),皇家公卿家年年鲍鱼(爆余),容若哥哥你说是不是?”

    容若点头,暖道:“揆方,你伸出手来,长兄给你写两个字。”

    等容若写完,揆方对明珠和觉罗氏道:“容若哥哥写的是:抱余。怀抱的抱,余暇的余。”

    “阿玛,额娘,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容若起了第二杯酒,“儿希望纳兰家:知足而立、正慎而兴、渊源而长。”

    揆叙眨着眼睛,问:“皇宫里是不是有烟火看?”

    “雪停了的话,肯定有。”容若笑道,“但是长兄想不明白,为什么冰嬉节目上的燃放炮仗比跨年夜的烟火更隆重、更盛大。”

    “儿啊,你真不知道吗?”明珠觉得奇怪,“这冰嬉可是跟学习满汉双语、练习骑射功夫所并列的八旗子弟的三大日常教养活动之一啊!”

    “儿又没机会出现在冰嬉的观望营中,只能听闻别人提起,所以才不解。”容若心中小失落,脸上却是带着乐观,笑问明珠,“儿可是个不合格的八旗子弟?”

    “人各有所长,无需去想那个对己无益的问题。阿玛觉得你是个全才,大抵是除了医学之外,无一不通。”

    “知子莫若父。”

    “看冰嬉表演有什么意思?容若哥哥我们明天去投通宝【注1】。”

    “是啊,听说宫里有有一个石铸的灵龟,只要把通宝投入龟口中,就能所求如愿。我们要容若哥哥和纳兰一家都顺顺利利。”

    “好。”容若看着揆叙和揆方,“不过,明早长兄要陪在皇上身后,可能说不准跟你俩一起去求福许愿的时间。不如,吃完这顿饭就去,如何?”

    “好。”两个小家伙举手相应。

    “阿玛和额娘也一起吗?”

    “一起。”

    明珠和觉罗氏的回答让容若欣喜。

    这种久违的一家子一起做一件事的场景,可真好,真好啊……光是想想,就好像诸愿都已经实现了一般。

    他,悦饮下了第三杯酒。

    *

    如意馆中。

    年轻画师禹之鼎对着一幅空白长卷发呆,迟迟落不下去笔。

    即便是身边有云辞格格陪伴,脑中对皇上要求自己画的东西有了大致的概念,手中之笔,也不知该如何驾驭。

    此前,顾问行顾公公仔仔细细把“万岁爷接见蒙古王公贵族”的事情描述了半晌,还特别叮嘱:

    “禹画师,咱们万岁爷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动起真格来别说让纳兰公子写五十行、一百行诗,就是叫你画上数十张别的、你没亲眼见过的大场子的长卷画也是有的。你可千万把眼前这份差事领好了!”

    禹之鼎应了声“好”,又问:“顾总管,上回我献给皇上的《韵彩万花琉璃图》,皇上看后是什么反应?”

    顾问行道:“你自然是不能指望万岁爷对你那幅画多点评什么,但是纳兰公子仔细看过了,他说你画的好,构图和光影相较于之前的作品都有了一个大飞跃,下的功夫深。这不就够了吗?”

    “是够了。”禹之鼎自语,“等以后,我就给纳兰公子画小像,只谢他不谢皇上。”

    “这话奴才听了就好。”顾问行比出了一个慎言的手势,“禹画师你可别再说第二遍。”

    “皇上叫我画什么我就画什么,我还算是个有骨气的人吗?”

    “禹画师,你的画可是要藏进宫里的最高宝阁的名品,大清历代皇帝,无论是在天上的还是在当世的,想必看过后都大赞气派!可不要为了一时的骨气,而把前途丢了。”

    云辞站在桌案边,把画笔重新放到禹之鼎手中。

    “你画些草稿也是好的,最起码得先让顾总管有个能给皇上交差的东西。不然你这样被风骨所困,没准会连累整个如意馆。”

    “皇上太自以为是了,这样要挟我、要挟纳兰,作画的和写词的就不能有自己的选择了吗?他是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陪你。”

    云辞只回应了这三个字。

    作为女子,云辞知道:一味相劝和鼓励是没用的,禹之鼎需要的是作画的实感和心情,而不是“完成任务”四个字。

    有时候,说的越多反而越坏事,还不如安静相伴。

    一个人安静了,另一个人才能安静。

    作画,非心静神到而不能出佳作;成图,非去杂念存本念而不能精布纸上之大局;成品,非物我合一、纸墨相融而不能让画心画魂无悔。

    云辞看着卷轴上渐渐被勾勒出来的《康熙皇帝接见蒙古王公图》雏形,心中有所期待。

    这份期待感,并非是源自禹之鼎终于融入了作品的打稿之中,而是那种自己陪伴在他身边、就能给他力量给他后劲的真切之情。

    只是想成为禹画师的每一幅传世画作的见证者,个中的风风雨雨和同舟之行,是何等珍贵?何等值得回味?

    只是喜欢禹画师,把他的每一份心情、每一笔墨痕、每一声感受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待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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