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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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陪臣?纳兰容若传》全本免费阅读.cc

    明珠心中跟刀割似的心疼儿子:方才容若半醒地叫了声“阿玛”,等到自己近前了,容若又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他听见跟药方相关的??蹊跷的宿命预言诗没有。

    正好见惠儿进来,明珠对她道:“惠儿,你好好照顾他。”

    惠儿应道:“是。”

    然后,她从地上捡起了那张药方,递回了明珠手中。

    明珠立刻把药方藏入袖内,免得被容若看见,扰他心神。

    “索额图在朝堂之上,把我明珠的尊严放在地上踩。他一面不满我儿子在皇上近侧,另一面又敢嘲讽惠儿你即将去到皇上枕边,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伯父,惠儿不敢乱猜您的心情,但是换做惠儿是您,就会就觉得是索大人自己没本事,没法像伯父您一样培养出贤臣贤妃来,才因妒忌生歹心。请伯父谨慎应对。”

    “容若病着,也正好可以拖一拖时间,不然风云变幻来的太快,少了点斗智的过程,岂非寂寞?”

    “惠儿会把表兄照顾好,让表兄与伯父您一同反败为胜,扭转暂时劣境。”

    “等着吧,容若病好以后,就是我们父子反击索党之时。”

    容若其实已经恢复了意识,也听清了明珠说的每一句话。

    而且,容若也对郎中所留下的“四句命诗”理解的透彻,简单综合成两句,就是:天心泣黄昏,染血透文章。

    ??我这一生终局如此,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只是,三十载太短,我放不下阿玛、额娘、皇上和将来的妻子,还有惠儿和宛卿。

    聪慧如他,如今二十岁未满,却也知道命数的尽头之音。

    天心,一味草药,味苦辛,三十载而成,克肝经与胃经,采撷则株枯,本体尽殆,犹人之灯灭也。

    明珠离开前,又特意回到容若身边,为他紧了紧暖被,唤了几句:“儿啊,好好保重!”

    容若没有睁开眼睛和做出已醒的模样,只是在脑中想象着明珠的心情,能够深切感受到阿玛对自己的关心。

    *

    一盏茶,一桌面小围炉。

    一个人,一份精致心情。

    沈宛拎着纳兰公子给的点心提盒,坐在了一处客栈二楼的窗子边。

    天冷的好处,就是糕点不容易坏。

    天冷的坏处,就是纳兰容若怕冻。

    沈宛打开提盒最上面一层的盖子,拿出了一块祥云如意酥、一块黄蕊荷花酥、一块藕粉桂花糕来放在盘子里。

    想来这些好吃的东西,也是不能拿给师傅宋应星品尝的。

    师傅一向厌恶大清和多尔衮,多尔衮可是纳兰公子的祖王父,师傅怎么可能待见他?

    即便是师傅把“索额图要暗害纳兰公子”的事,对我如实相告,真实目的也不是为了纳兰公子好,而是想叫我见识见识“明珠和索额图之间的派阀之争”吧?

    师傅的心态,一定是见纳兰公子卷入其中成为牺牲品,像看客一样高兴吧?师傅不想独自高兴,所以才把这份“看热闹的心情”一并传递给我,算准了我会把“证据字条”带到明府去。

    咦?我怎么就成了一根导火索呢。

    纳兰公子要是知道我被师傅利用,会不会怪我?

    沈宛学着官家小姐的举止,拿了一根竹签在手,仔细地把一枚黄蕊桃花酥分成了一瓣一瓣。然后,她又从点心盒子里取出一张稍硬的纸张来,照着纹路一折,托起了一片荷瓣。

    她在心里想着:原来出身高贵的人就是这样吃点心的呀!原来大清的点心提盒跟大明的不同,里面还多放了竹签和纸托呢,真是周到。

    忽然就想起那位“贵公子”了。

    贵公子说:“千古第一茶人陆羽所著的《茶经》里面有秘密,读透读罢,自然可解李季兰人生最后的诗作的下落之谜。”

    所以沈宛还真的是去找了《茶经》来看,谁叫她爱寻李季兰的诗作的真迹呢?

    看过几遍《茶经》,谜团没有解开,倒是习得了一番“什么点心配什么茶”的技巧。

    ??酥点配绿茶、饼点配白茶、干果配黄茶、酸卷儿配红茶、瓜子配乌龙。

    于是,她又打开点心盒子的其他几层来寻,寻找一个茶包,没准真的就有呢?在隔层内,在点心的间隔栏,在提盒的最底层抽屉。

    不过真可惜,没有找到。

    沈宛问自己:“纳兰公子喜欢喝什么茶?”

    复又笑着得出结论:定是团茶。

    他会自己挑茶、切茶、碾茶、泡茶,就像是他喜欢花,爱在有花相伴的地方饮茶翻卷一样。

    ??公子博学多才,定是知道李清照和赵明诚之间的典故。

    忽然就想根据自己的听闻,来写一首诗给纳兰公子了。

    沈宛向店小二要来了笔墨。

    团茶苦解酒滋味,赌茗翻书相伴浓。

    雀绿补天今何在?纳兰香成过帘栊。

    南巡北狩君臣事,殿外菩提立银穹。

    林深杳杳不见鹿,玉落雪中点点红。

    【注1】

    沈宛吃了半口黄蕊荷花酥,心想:

    这首诗可不是悲调,纳兰公子是个“善感”之人,他的惆怅不可称为惆怅,而是一种置身其中的无奈。既是无奈,则应理解为:心中多思绪,心事无谁知。

    我明明不是个爱写这种格调的诗的女子,为什么笔墨用在纳兰公子身上时,就自带了那么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婉伤呢?

    说不是悲调却觉得婉伤,我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玉落雪中点点红”,沈宛自嘲般地一笑,拿起毛笔将这一句抹去。

    她自语:“是黄蕊荷花酥的朵瓣显红罢了。”

    *

    一处密室之中。

    两排蜡烛架子闪着冷光,一桌饭食酒菜无人动筷,唯有当中的肃杀氛围,有着真真切切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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