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愠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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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其实当年的事情,妾当真有难言之隐。”闻澈瞥了她一眼,脸上全然是不感兴趣,但目光却仍旧时偏向于岑令溪。
岑令溪既然打算和闻澈说,也不会就此停下,便道:“您当时在御史台做事,或许不知,开春后便是三年一次的选秀,长安凡六品官员以上家中有未婚适龄女子的,都要参加选秀,父亲是不愿让我进宫受苦,故而才匆匆为我定下了婚约。”
闻澈掀了掀眼皮子,道:“倘若当年你真得进宫给先帝做了后妃,那恐怕我现在就不会是太傅,也不会将你关在雀园,而是,关在宫中,你知道的,我这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一向不择手段。”
岑令溪打了个激灵。
闻澈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倘若你敢进宫,那我便弑君夺权。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连朝在外头道:“禀太傅,雀园到了。”
闻澈似乎没有看到还想说后半句的岑令溪,直接问外面的连朝:“我记得之前那个谁是不是在宅中设了迎春宴,请我前去?”
“是吏部尚书宋察。”
闻澈掸了掸衣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什么时候?”
“就在春闱结束后。”
闻澈点头,“你去回了他,我到时候会带人去。”
“是。”
闻澈又看了岑令溪一眼,说:“不下去,是要跟着我去看杀人吗?”
岑令溪脸色一白,但还是实话实说:“妾以为您会和妾一同回去。”
闻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在留我?”
岑令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以前,也是这般留江行舟的?”
岑令溪呼吸一滞,立刻理了理衣裙,扶着车壁掀开了帘子。
连朝却没有像之前那把备好矮凳,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闻澈的意思,她只能拎着裙子,从挨到她腰部的马车上跳下来。
即使连朝扶了下她的手臂,她还是不慎扭了下脚腕。
脚掌上的麻木感还没有完全散去,载着闻澈的那辆马车已经在她面前带起了一片飞尘。
她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住口鼻,但还是被呛了两下。
岑令溪的确被扭到了脚腕,请大夫来看过后开了跌打损伤的药,她一直在床上躺了五天,才勉强可以下地行走,第九天的时候,总算是恢复了。
而这九天里,闻澈没有来过一次雀园,她也因为脚腕上的伤,没能出雀园,其实她知晓,就算没有伤,外面守着的暗卫也一定不会让她出去。
她知道闻澈那日的的确确是生气了,但后面宅中的一切用度又都没有变化,丫鬟们对她也还如往素一般恭敬,她便也没和侍卫提过她想要见闻澈的事情。
一直到了这日的傍晚,丫鬟突然端上来几个托盘,上面是精致的首饰和衣衫。
衣衫是苏梅色的。
岑令溪素来不喜欢偏粉红的颜色,总觉得带些脂粉气,闻澈明明知晓,却还给她送这些。
那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