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以疯癫证曲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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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原来菊月乃是定国公府伙房打下手的末等侍女,此次贿赂了后厨的管事嬷嬷,得以落得个油差,随行来猎场,负责给贵人们传膳。可她地位低,期间油水尽数被一厨娘霸了去,什么也没捞着,还倒亏好几两。
今儿个天蒙蒙亮,她起来打下手备早膳,去柴房拾柴时有个带面巾的侍女拦住她的路,给了她一对玉耳坠、几两银子和一个白瓷瓶,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让她给谢苓的汤药里下药。她没受住诱惑,接下了那人的东西,遂有了这一桩事。
谢苓按了按眉心道:“给你东西的人是何模样?”
菊月道:“奴婢没看到脸,她穿着天青色的侍女夹袄,个子不高,有点微胖。”
说着她绞尽脑汁又想了想,想起了一处细节;“对了,那人手腕上套着个成色极好的白玉镯,不像是普通侍女!”
谢苓道:“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侍女赶忙从怀里拿出几枚碎银,又把耳朵上的玉耳坠取下来,双手呈给谢苓。
“瓷器奴婢用完就丢了。”
谢苓捏起耳坠看。
这耳坠成色一般,也无花纹,是最常见的水滴样式,没什么特点。至于碎银子,流转不知多少手的东西,自然也发现不了什么。
谢苓端起茶杯,杯沿刚搭在唇边,动作便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啜了口茶。
搁下茶杯,她淡漠道:“退下吧,此事我不会告诉定国公府的人,至于那碗汤药里头是何毒,你是死还是活,端看你的造化了。”
菊月不可置信的看谢苓,没想到对方不打算处罚她,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她不会被发卖,忧的是不知是什么毒。
她重重磕了三个头,泣不成声:“多谢苓娘子放我一马,奴婢无以为报!”
谢苓挥了挥手,菊月便一瘸一拐退了出去。
紫竹没忍住问道:“苓娘子,您这么放过她了?”
谢苓摇头:“这事没这么简单。”
她目光落在那几枚碎银子上,又收了回来。方才她捏起碎银时,觉得触感有一丝怪异,喝茶时触碰过碎银的指尖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
她很确定那不是菊月身上的味道,更像是某种昂贵的熏香。
紫竹巴巴地望着谢苓,对方却一句话也不说了。
她腹诽道,不亏跟主子是兄妹,都喜欢说话说一半。
谢苓道:“收拾吧,得出发去温泉山庄了。”
紫竹立刻应声,忙收拾行李去了。
......
辰时一刻,营地出口处已经停满了马车,不少贵女和郎君聚在一起说话,十分热闹。
谢苓带着紫竹朝马车走去,离众人不过七八步时,说话声猝然一静,看向谢苓的目光带着探究和轻鄙。
谢苓目不斜视走过,并不打算理睬。梦里她对这些人诸多忍让,卑微如尘,也未得到半分尊重与体面,甚至的了个上不得台面,却擅于钻营的名声。
竟然如此,倒不如放开性子,起码心里舒坦些。
与他们擦身而过时,她听到秦璇嗤了声,娇艳的眉眼带着轻蔑,语气张扬跋扈。
“手零脚碎的东西,也好意思露面。”
谢苓扯了扯嘴角,忽而露出受伤不已的神色,停下脚步,毫不避讳与秦璇对视,语气委屈:“郡主为何说苓娘手零脚碎?可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众人没想到谢苓一副胆小模样,竟然敢跟嚣张跋扈的清河郡主搭话。按照她的性子,若真偷了镯子,该畏畏缩缩避着郡主才是。
可观她此时神色,脸上的委屈不似作假。要么真误会了人家,要么就是她心思太深。
一干贵女郎君面面相觑起来,沉默着观望。
秦璇也没料到对方敢反问,她也不是傻子,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林华仪。
林华仪低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