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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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尼采和帕格森。

    亚里士多德说:任何人都会生气??这很简单。但选择正确的对象,把握正确的程度,在正确的时间,出于正确的目的,通过正确的方式生气??却不简单。

    尼采说:如果快乐纯粹是内在的感受,既不来自天堂,也不源于地狱,而是铭刻在我们内心深处。要了解、接纳、知道所有打不死你的都会使你变得更强大。如果一个人能够忍受生命加诸他的一切,他就能够过任何生活。

    而读到帕格森时,看到那句:“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都以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栖真终于微微笑出来。

    当下,她又何尝不是沉浸在帕格森提出的“心理时间”中,那是她因阅读而使心灵真正感受到的时间强度,这种强度会替代她因风宿恒的技巧而设下的时间点。

    他给她一段“钟表上的时间”,那她便用“心理时间”去破解。

    阅读给人带来平静。那一晚,栖真终于暂时得以从现实中脱离,没去想容绽,也没去想风宿恒。

    现实可以把她打入沉郁的海,阅读却邀她遨游知识的洋。

    读到累极,便自然睡去。

    ……

    风宿恒还挺守诺。

    隔日栖真用完早膳,他就回来。

    白芷和桂枝帮栖真净了面,端着托盘出去。风宿恒在床边坐下,透着浅笑,问:“今日想见我吗?”

    栖真用小指碰他撑在床上的掌,温声道:“昨晚丑时,半日花开了。”

    风宿恒含情脉脉吻她手背:“该在身边,与卿共赏。”

    桌上的半日花是开了,花未开前根茎垂落,甩头塌脑,一旦盛开,花茎笔挺,充满活力。

    风宿恒回头瞅一眼花,对栖真道:“真挺。”

    栖真拇指摸索他手心,像在挠痒,也像交握:“看到我……就挺了。”

    每日名贵药材不要银子似地补,栖真唇色终于不再浮白,此刻眨着大眼看他,显得特别无辜。可这人最坏了,吵起架来喉咙比他还响,风宿恒溢出低笑,轻刮她面颊:“谁看到你不挺呢?”

    栖真嘟嘴,像在抗议,也像邀吻。

    风宿恒就吻了。

    她即便不邀,他也不想她拒绝。风宿恒一手插入栖真后颈,覆上她的唇,唇上犹有参汤的余味,但风宿恒觉得她早膳一定尝了蜜,让人吻得痴迷,吻到神醉。

    难受整晚,催风宿恒再次看明白自己的心??他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回到栖真身边,只有回到她身边,一切才对,过去见她一面是心动,如今在她身边才心安。

    栖真在他火热的纠缠下,竟然含羞道:“阿畅……想不想要?”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要勾引,风宿恒停下,探究般对上她的眼:“勾我呢?”

    栖真不好意思地笑。

    “勾,尽管勾,等你好了,绑起来,嘴塞上。”风宿恒摸她肚子,揉了揉,只管荤言荤语:“这里一按,出来的都是你喜欢的东西。”

    “什么东西?”如此近的距离,荤话都失了羞怯的外衣,在两人嘴间你来我往。

    风宿恒勾人也是把好手:“你说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栖真移开眼:“以前你又不放在里面。”

    “放……?”风宿恒失笑,保证道:“以后只‘放’在里面。”

    和这人比脸皮厚,谁能赢?

    大容时风宿恒冷淡、禁欲、瞥她一眼都是恩赐,如今变成这幅德行,荤话连篇、身体力行。

    栖真记性好,记得自己说过会努力,虽遭逢厄难,心境白云苍狗,但昨日不是把人气走?夫妻没有隔夜仇,小吵怡情,哄是王道,道歉都嫌多余,索性撤了门禁,大胆道:“阿畅,喜欢你对我这样。”

    风宿恒哦了一声:“怎样?”

    “说……嗯……这些。”

    风宿恒埋首栖真颈间,得益于药王谷神奇的化瘀膏和一日三次不间断的涂抹,她脖间淤青终于散去,他戏弄般将热气喷在肌肤:“我也喜欢说给你听,更喜欢……”

    话就停这儿了。

    再说下去,今日正事不要办了。

    已是金秋十月,房中还置着降温的冰,栖真养伤期间穿得单薄。风宿恒从新置的柜中取出纱衣,小心翼翼给她套上,又用梳子避开晾晒的伤口,将她头上翘起的碎发梳平:“带了个人来,你见见。”

    栖真瞧他郑重,也是好奇。

    风宿恒像要给人惊喜,摆弄完,捏捏她下巴:“好好发挥你的才智。”说着走出去。

    过了挺久,就见他带人进门。

    “栖真!”

    一听那声,栖真又惊又喜。

    淡眉、桃花眼、眼神清如柳波……栖真一眼望去,不得不在心中惊叹,造物主真不公平,美成这样,到底得了多少偏爱?

    来人竟是她在南城留书告别,近一年不见的万叶飞。

    过去万叶飞绸衣素锻,腰间琳琅玉佩,全然公子哥儿的俊贵模样。如今换了麻衣,绑着臂缚,像刚从田间地头过来,气色却极好,精神头十足,比在开物阁时少了几丝脂粉味,多了不少阳刚气。

    万叶飞见栖真躺着,身上夹板刺目,不由面色一变:“听闻你重伤,我还不信,谁人伤你至此?”

    “流年不利,看着你来,什么伤都好了。”栖真颇有“有朋自远方来”的兴奋:“叶飞怎会到此?”

    “大容王下旨谴我来的。”万叶飞气道:“栖真真是没良心,都不当面告别一声吗?害我魂萦梦牵一整年。”

    栖真瞅了眼在桌边相陪、早已变回阿畅的风宿恒:“家宠失态,毁了你的院子,让人无颜相见,才不得不留书一封,想来叶飞不会怪罪。对了,你那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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