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典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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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更加大胆而明显起来，宋齐珂扫一眼，能看到大半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

    她咬咬唇肉，深深吸进一口气，又慢慢呼出。

    直到校长号召大家鼓掌完毕，他们这群人才得已坐下。

    坐下去的瞬间，也没法忽视那些细碎的声音，宋齐珂捏紧自己的裙摆，她垂下眼眸，忽然听见旁边有道声音传来:

    “别听。”

    宋齐珂扭头看去。

    是李?，他正注视着她，眼底冷漠不似从前，更多了几分从容不迫的力量。

    宋齐珂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她点点头，轻声道:“尽量。”

    她没法完全保证，说出尽量都是她为了维持场面的客套话了。

    毕竟从前，她真的因为外貌遭受过太多恶意揣测和谩骂，而让她做到完全忽视外界的目光，恐怕还需要一定时间。

    李?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迟迟未动，似乎在揣摩她答案中的意思。

    宋齐珂对上他的视线，勉强提了提自己的嘴角。

    莫名的，这一幕让李?想起他们试校服的那个下午，提到她妈妈时，宋齐珂也是这样，无措里有几分隐忍，似乎有万千情绪埋在心中。

    李?并不知道宋齐珂从前经历了什么，他来到玉川之前，赵艳芳只和他说，宋志平和他妻子离婚了，他带了一个女儿。

    可现在看来，这事似乎还有另外一层。

    李?喉结滚了滚，看着宋齐珂的侧影，他一时无言。

    开学典礼持续了两节课才结束，结束后，所有人又一同涌出礼堂。

    宋齐珂和李?走在一块，返程接收到的目光不比来时少，很多人不知道他们两认识，此时看他们走在一起，眼神又多了点好奇。

    宋齐珂努力想避免这些视线，她急于跳出这个被人关注的怪圈，干脆和李?搭话，想到昨天他回自己的消息，宋齐珂问他:“你昨天睡得怎么样？”

    李?点了下头:“还行。”

    宋齐珂听见这个回答，笑了下，顿了顿，她忽然又问:“那你想好今天吃什么了？”

    问这话时，她带了点试探的意思，眉眼间甚至多出几分俏皮，想看看李?会怎么回答她。

    李?听见这话，走路的速度慢下来点，他看向宋齐珂，低垂的睫毛遮去眼中部分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但宋齐珂莫名觉得，他现在有点儿开心。

    “想好了。”他说。

    “什么？”宋齐珂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李?收回自己的视线，大步往前，只留下一句:“今天换个餐厅。”

    这下换宋齐珂愣了:“什么？”

    换餐厅？她之前那家餐厅的路还没走熟呢。

    望着李?渐渐远去的背影，宋齐珂连忙跟上，她还不忘问他:“换去哪啊？”

    李?没正面回答她，只道:“说了你能知道在哪？”

    宋齐珂:“……”

    回到教室，数学老师已经坐在讲台上，学生们迅速安静下来，掏出课本准备上课。

    数学老师的课总是枯燥无味，班上死一般的寂静，宋齐珂在这样的氛围里，也难免觉得有些无聊，但好在老师水平很高，跟着他的思维走也不容易走神。

    一连两节课结束，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有些按耐不住，一个两个冲出了教室，宋齐珂还忙着在写一道题的具体解法，她有些着急，写字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