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6一些多余的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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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哑然,完全没有想到夏洛蒂会是如此看待我。我懊恼于自己的迟钝,即便她早就已经把自己心中所想对我和盘托出,我在那时却完全没有任何觉察??但转念一想,或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神谷和谕佳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即便她与我近在咫尺,我也难以发现她的光芒。我对自己的内疚减轻了几分,但不管怎么说,我的疏忽还是成了对她永远也抹不去的亏欠。

    我词不达意地画蛇添足:“这样说来,我才是你的猎物?”

    夏洛蒂居然笑了:我才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来耐心地寻找猎物,只不过是恰好遇上了你这个人而已,不必多想。正如池小姐和羽音小姐一样,如果来者是一个和羽音小姐差不多的人,池小姐依旧能够欣然接受。”

    这恐怕也是从她的观察加推测而来,即便真是如此,也不能用普通人的行为准则去评判我姑姑的那些风流韵事,但我姑且还是能清楚地回忆起她对神谷的评价。

    “斯宾赛小姐,有一点我不敢苟同,虽然和羽音小姐相似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但对于我姐来说,她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按照她的原话就是,羽音小姐是她一生的救赎。”

    她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救赎……得到救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先生,我的救赎又在哪里呢?”

    她就这样突然把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抛给了我,让我猝不及防的同时感到一阵惊慌??她是在向我求援么?但即便她把近乎渺茫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又能为她做什么呢?我并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也不想意识到我其实什么事也不能为她办到。但装模做样的关怀,我多少还是能够给一点儿:

    “看不到救赎,并不代表救赎不会到来。也许当跌落至谷底,希望近乎完全消散的时候,救赎才会到来。”

    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安慰的感觉,夏洛蒂居然点了点头:

    “那当我到了看不见希望的时候,还能看到你为我带来救赎么?”

    看她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那样诚挚的眼神让我迷茫,继而想要躲闪,就连看着她的目光也开始游离起来。

    “看吧,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就和注视池小姐时一模一样。这就是你,林先生,你想要做些什么,但要么不敢付出真心,要么踌躇不前,所以你才想要逃避。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到来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面镜子,我看着你,就如同看着我自己。”

    我愕然,她的言语让我的内心激荡,许久无法平复,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凝望着她的侧脸: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我?”

    她继续看向远方:“你未尝不可以这么想。”

    讶异的我追问道:“那你又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些什么?”

    她低下头:“我也说不清……”

    夏洛蒂含糊其辞,我似乎触及到了她某些更为深层次的意识,于是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说不清就是没说实话,以你那条理清晰的思维,不可能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清楚。”

    她的眼神转向我,右手心不在焉地握着左手的手臂:

    “林先生,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得越透彻越好,有的时候把话说开了,就意味着两个人即将要分道扬镳了。你希望出现那样的情况?不过仔细想一想……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会是这种结局,所以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我终于心有所觉,但还是想装聋作哑,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之后,我把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身上:

    “你的那些伤口,有好转么?没有新的伤痕出现吧?”

    她摇摇头:“因为这种灵媒体质,我身上的伤口几乎不可能完全痊愈,旧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会出现新的一处,我说过我已经几乎感受不到疼痛,所以缠上绷带之后基本不会妨碍日常活动。不过,有的时候你会不小心隔着绷带碰到那些伤口,我还是会感到一阵刺痛。这不打紧,这些伤痕只是罪恶在我身上表现出来的一种形式而已,这也是救赎的一部分。”

    她又把话题引到了我羞于启齿的那个部分,似乎有意把世间的美好外表撕破,露出血迹斑斑的现实与肆意蔓延的欲望。但我并不喜欢过多地提及这些事情,反而还想要堂而皇之地把它美化成一种对灵魂的慰藉。

    “这也算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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