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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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折扇在茶桌沿上敲了两下,“把陈提喊过来。”没多大会,茶桌旁便又多了一个男子,乍看之下像是从外面大街上随意拉过来的人,但一双眼睛却极其灵活,滴溜溜在储涧身后的陈从身上打了个圈又重新落回到前面来,“世子?”
“最近太闷了。”
这话一说,陈提立马明白了,当即将这些日子打听到的云京城的事都抖落了出来,从几个皇子之间的暗中别劲到某个公主和驸马因为房中不合大打出手,但他口水都要说干了,也没见他家世子脸色缓和了半分。
陈提暗中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偷偷向着陈从使眼色,别以为他不知道,陈从瞧着像是个木头人,但实际上比谁都机灵,不然世子也不会偏偏就留了他跟在身边。
陈从未抬眼看他,手指却无声动了动。
陈提会意,试探道,“太子府最近倒——”
他话还未说完,偷偷瞥见储沉转折扇的手慢了半拍,立马知晓这是猜对了,鼓起劲开始说了起来。
“……宫里年前向着太子府送了个宫女,这宫女也是个有手段的,现在俨然是这太子府的半个女主人,听说这宫女前几日病了时,太子还连夜去探望了回,啧,想不到太子还是这般会怜香惜玉的人。”
储涧微微垂着眼眸,听到这里眼里闪过了一丝讽刺,储沉这般无利不起早的人,若是无所图,这宫女就是皇后送的,怕也进不了他的府中。
“去查查这宫女进宫前的身份。”
外边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储涧不由得又想起这几日每每回去都能远远看见十七和冬伯一起搬花的场景。
虽然人傻了点,不过倒是挺勤快的。
正要走的陈提不留神瞥见他家世子突然柔和了不少的眉眼,脚下一个打滑,险些当场跌了一跤,再看看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的陈从,陈提没忍住暗暗竖了个拇指。
果真不愧是能跟在世子身边的人。
不待储涧开口,陈从已经招来了掌柜的。
结账,回府。
往前几日,储涧都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今日进了门后,脚下一偏倒是先去了暖房的方向。
暖房前,陈文送来了滇南的信,冬伯手上因为松土时沾了些泥,便让十七先把信拿着,自己边继续松土边道,“这信应是年前从滇南发过来的了……”
十七捏着手中的信,只瞥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这样送过来的,里面十之八九只是单纯的家书,储涧和滇南应是另有秘信渠道,只是不知具体是怎样的。
她正分了神思索着,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两分不对劲。
一抬头便瞧见储涧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远处的回廊下。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信上,微微泛着凉意。
……
冬伯一跟进来便看见储涧扫了一眼放在书房架子上的那瓶花,皱着眉头透露出一股不耐,“怎么还没扔掉?”
守在外面的下人也有些委屈,这花是还是元宵节那日世子从府外带回来的,放了这么些天,蔫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上次有人要去取走,还被世子说了,这才所有人都不敢去动的。
倒是冬伯撇了一眼,亲自上前将花瓶取了下来,“这花也确实该换换了,说起来,卫姑娘院子里的那棵早杏也该开花了,明日老奴让人折几枝过来。”
“不用。”极其冷淡的语气。
储涧一目十行扫完了信,却又将信反过来放在烛灯上微微烤了下,上面顿时又显示出了另外几行字来。
虽都是好消息,但他心情却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想起了适才十七拿着信深思的场景。
是在琢磨信中有什么,然后立即递消息给储沉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