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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金陵中人士连饭后闲谈也不敢提及太后半分。“褚丫头,朕还记得你九岁落水后便一病不起,才让你如今落下了病根。”景仁帝话题转得很快,仿佛这不是一场审讯,而是话家常,“当年的事,朕也有错。”
这是……什么意思?
褚雪镜一时分不清他是试探还是交代,谨慎回道:“臣女愚钝。”
“你父母亲恐怕未与你讲过,你那日坠入冰湖是为朕引开了杀兵,这么多年来,是朕亏欠于你。”皇帝提起旧事并不隐晦,坦荡道,“朕此前碍于你年幼不便直言,今时不同以往,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否则一瞒就是一辈子,连如何死的都不清不楚。
景仁帝登基的前两年正是朝廷动荡之时,外戚干政皇权不稳,再者先帝死后遗旨换太子过于突然,废太子党心有不甘,故而景仁帝时常遭遇刺杀,直到嘉元三年才逐渐坐稳了这个位子。
而嘉元二年,景仁帝为拿废太子党羽乔装出金陵,在金陵边界却遭遇埋伏,碰巧遇到了带褚雪镜回金陵的忠远侯夫妇。
“朕叫你来,确实不是审你的。”景仁帝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少女的神色,转身回坐在太师椅上,“褚回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褚回泽,又或者说,他从来都没变过……褚雪镜,朕知道你并非等闲之辈,即便那年你是被迫落湖,朕依旧将这份恩情记在你头上。”
“朕可以允诺你一个条件,”景仁帝道,“任何条件。”
……
审讯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半夜,皇帝不停歇地面见了朝中臣子及其家眷,甚至不觉劳累地一一召见了寺中和尚。
大理寺叫来的仵作在中午便到了,长公主萧婉书的确死于剧毒,至于旁的消息一律被景仁帝封锁,长公主究竟是不是为人所害,又是为什么死去,无人知晓。
众人只盼安分度过今日,别去触皇帝的霉头。
“小姐,您歇会儿吧。”青冬小心翼翼看着褚雪镜,自小姐从外头回来后就一直坐着发愣,偏生这么明显的不对劲她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能先劝着她别熬坏了身子,“不若您先睡下,有人传唤青冬再叫您?”
“是啊小姐。”春茵帮腔道,“您这样干熬着要坏了身体的。”
门口都是侍卫严守着,褚雪镜轻轻眨了下眼,道:“你们退下吧,我有分寸。”
小姐一言不合总爱赶她们。
青冬蹙着眉朝春茵使了个眼色,春茵抿了抿唇,道:“现下状况特殊,小姐……”
“不必多言,”褚雪镜淡淡开口,毫无转圜余地,“去吧。”
青冬飞快地眨巴两下眼,利索地行了礼扯着春茵退下。
房中恢复宁静,褚雪镜舒了口气,合着衣衫半躺在塌上假寐。
萧婉书死了,还是死在天界寺,与前世发生的事大相径庭。
如今她可以肯定,景仁帝也是重生的。
前世景仁帝死得也很突然,她依稀记得是在她“命丧洞房花烛夜”后不久,她还在暗市辗转时听见的皇帝驾崩的消息。
景仁帝一死,太子萧胤?便理所应当继承皇位,随后大肆宣扬医术药方之类,为褚玉霜进宫铺路。
仔细想来……
褚雪镜忽然睁开眼。
要说人短命,皇室的人未免过于惨淡。
先是去年太后病逝,现在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