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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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也没想到花清浅会蓦地往前倾身,勾了勾他的下巴说道:“亲一下顶什么用,照我看,起码得睡一觉才行。”吕浮白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看着她的眼神陡然变暗。
“你想好了?”他声音带了些低哑。
看他满脸严肃,如冰如火的眼底居然还有几分紧张,花清浅笑眯了眼睛,抱住他的肩膀压了上去,以做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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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个日夜都不曾治愈的伤痛,在一夜之间顷刻痊愈,只因为她在其身边??此夜之前,如果有人这么告诉花清浅,她只会觉得这人油嘴滑舌,且不怀好心。
因为她根本没有修得如此神通的治愈之术,如有此效果,只能说明那人拿她采阴补阳了!
昨夜吕浮白什么都做了,唯独没有拿她采阴补阳,这一点她很清楚。
然而一觉起来,吕浮白皮肉当真好得明明白白,最深的疤痕也长出新肉,就好似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如果他化为原形,花清浅就可以看到,那残留的羽毛根部也重新化出了绒羽。
“你是好了,现在浑身痕迹的换成我了。”她窝在床上,感受到身上仍旧酥麻的酸痛,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任何欢愉都必有其代价:
“有点胡闹过头了,哎,以后这种事还是要少做,这次没经验,下次一定得收敛点……”
昨夜主动的是她,如今后悔的也是她。吕浮白并不辩解,全盘接受她的训导,只默默送上肉粥。
这番宠溺却更助长了花清浅蛮不讲理的嚣张气焰,她勾勾手指,命令道:“我胳膊抬不起来,你喂我。”
吕浮白从善如流将调羹举到她嘴边。
“兰铁山守得怎么样了?”吞下一口肉粥,花清浅问了句正事。
“魔军已溃。”吕浮白言简意赅道,化出动态沙盘,又喂给她一口粥。
提灯死了个透,魔族大军内部乱成一团,几个低阶将领都没有提灯那样的实力,无法统领全军。
再加上这边的援军源源不断,别说周围大军,原本围山的精锐也打不下去,由各自的小头目带着四面溃逃。
昆仑族将士记着雨天吃过的亏,主动出击,在魔军后面追了几百里,蛇族被激起血性,跟着一起下山打了几场,也算是积累了一些实战经验。
“那就好。”花清浅松了口气。
这一战她怕的倒不是守不住山,而是连累西陆和昆仑的兵马全军覆灭。
如今速战速决,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知不觉,一碗粥已经让吕浮白喂完,她还没说什么,就见他拿来一盏清茶叫她漱口。
本来金尊玉贵的世子殿下,伺候起人来居然如此贴心,她接过茶盏,由衷感叹道:“吕浮白,你可真好。”
吕浮白不说话,等她漱完了口,才闷声说了一句:“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花清浅疑惑地抬起头。
“……之前在万里台,那柄长剑其实刺不穿我的铠甲。”他垂眸看着她,静静道出真相,“是我捉着那魔兵的手,自己刺进去的,就为了伤口难看一些,惹你心疼。”
花清浅将他患得患失的模样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心中竟当真微微一疼。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花清浅拉住他的袖口摇了摇,说道,“不影响我还是觉得你好。”
吕浮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他的思路怎么跟苍御峻似的,花清浅感到有点好笑,唇角微扬道:“这事说破天去,不就是你耍了点心机,要我爱你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谈情说爱嘛,有点心机又何妨?我以前对傅玄也耍过小心思呢??呃,我的意思是,再说了,我也看出了你的把戏,一直都在配合你呢。你根本骗不到我。”
吕浮白没有说话。
他自然知道她这话里有几分假。
她为他找伤药的时候,指尖都在发抖,哪里是配合他的样子?据他了解,她的演技断没有如此精巧。
在她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每次云廷玉城遣信使来长生界,她必定会装作头晕眼花,柔若无骨地倒进他怀里,美其名曰风寒附体,要借他的离火祛除一二。
她倒下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在暗中使了力,能够在“不经意间”做出亲密接触,恰巧叫那可怜信使看见。
信使瞠目结舌,她确信他会将眼前一幕传给城主和圣女,便总会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还总以为他看不见。
然而,像这些被他一眼看穿、无奈纵容,到后来渐渐沉溺的小心思,如今不会再有。
大概永远……都不会再有。
小花蛇觉得他不喜欢她,攒够了伤心与失望,便决绝地将他抛在了身后。
她从红尘里找了别的人来爱,跌跌撞撞,一路不回头。
当初第一次包容她撞到怀里的时候,如果他能认清自己的心,今日是不是就不用偷取他人皮相,也能陪在她身边?
吕浮白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晦涩,甚至有些难过。花清浅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以为他道德底线太高,面子又薄,过不去这一关,便继续开导起来:
“没事的,你以后也不用耍这种心思了??咱们都是上过床的关系,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以后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我连东海最深处的珍珠贝牡蛎都能给你捞上来。”
吕浮白愣愣地点了下头。花清浅没救了,居然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多问了一句:“那现在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看这位孔雀世子也是刚开荤,八成心里没别的,就想再与她同床共枕一晚。她回忆着话本里那些才子春宵一度后的反应,暗自兴奋,做好了矜持半日再答应的准备。
却见他喉结动了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眸光虔诚地道:“我想要你嫁给我,长厢厮守,永不分离。”
花清浅一时怔住。
并不是因为他的请求出乎意料,而是因为……他此刻温和克制的模样,爱意漫溢到不自知的目光,莫名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仿佛她曾经在哪里,千百次与这道目光相逢,又千百次地错过。
见她不回答,他眸光一颤,带了些委屈道:“清浅,你不想嫁给我么?”
从思绪中猛然惊醒,花清浅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成亲是大事,我当然想嫁给你,但这事咱们要从长计议??起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