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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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求你。”排兵布阵他信手拈来,朝堂斗法也能应对自如,唯独于爱人之事上拙劣无措,好怕怠慢了她。
生疏地仿着阿兄爱着阿嫂的方式,宠着、惯着、纵着,克制又克制,小心再小心,卑微地乞求着、讨好着、迎合着。
她信奉人人平等,却又无力改变人生来就有尊卑的世道,躲在杏花雨里岁月静好。他便在她面前装成良善之辈,陪着她安然从容。
她害怕孕育子嗣,恐惧生育孩子带来的种种伤害,不想变得不像自己。他便不要那连影子都没瞧见的所谓小孩,不就是绝嗣,他心甘情愿。
她来此无依无靠,看似安逸地待在府里做老师,实则如失去母兽庇护的小兽,不得不强掩惊慌。他便赠与家产,给她心安的底气。
她不愿成亲,厌烦背上封诰头衔,与大魏产生过深瓜葛。他便俯首为她裙下之臣,做那没名没分不见光的情郎。
他如此爱她,怎受得了她疑他?
“我没有疑你,”裴静文抚摸他脸颊,“我只是……突然患得患失。”
“你年纪轻轻就是权贵显要,文武双全,模样俊俏,性格又好。我在魏朝什么都不是,倘若没有大哥和你,现在不知是何光景。”
从前骄傲明媚的裴静文不懂自卑为何物,当她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面对等级森严、皇权专制的陌生王朝,终是变了心性。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林建军俯首吻她额头,“二十出头服紫配金沾了阿兄的光,文武双全更谈不上,不过是学的杂罢了。”
“模样俊俏倒是没说错,我性格不算好,东西两宅五百多号人怕我胜过怕阿兄。”
“你如清风明月,而我腐朽肮脏,我好怕暴露真实自己,惹你作呕。”
他不是好人??以共和国道德标准来评价。
裴静文拥着他,忽而笑道:“其实我们两个都很好,不许自卑了。”
感觉到她的亲近,青年嘴角不自觉上扬。
或许阿兄说得是对的,他该试着展现真实的自己,尖锐的、淡漠的、腐朽的、冷血的、残忍的,慢慢来,一点点撕开自己给她看。
林建军定定看着她,眸色渐深:“我不想忍了,我想要你,阿静,我想要你。”
带她回到南山居,他直奔马棚牵出青驹,扬鞭策马。
裴静文倚他身前,抓着马鞍前沿问:“去哪儿?”
林建军按着她腰腹道:“翻过两座山便是温泉别院。”
裴静文迟疑道:“今天是扁担花和决云儿的生日,你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小孩子好哄,不要紧。”青驹奔驰在泥泞官道上,溅起点点泥水,等他们抵达温泉别院,衣裳已然没眼看。
缠绵着入了室内汤池,青年将女郎抵在池水边,爱怜地亲吻抚摸。
捧着她的脸,唇舌沿着修长脖颈游移,温热泉水成了助兴良药,两条雪白手臂环住他脖颈,热烈回应着。
抽出沾满清液的指,他额上沁出薄汗,嗓音沙哑道:“阿静,痛就告诉我。”
“呃……”裴静文咬着下唇,指甲嵌进紧绷的肌肉,身子瑟缩后退。
背后便是汉白玉池壁,她又能退到哪里?
“往哪儿躲?”林建军揽着她抓回身前,温柔地揉弄,如匕首一点点归鞘,“这样还痛吗?”
裴静文难耐地蜷缩脚趾,下意识想推开他那作恶的手,反被他握住扣过头顶。
“难受。”
“哪里难受?”
“不知道。”
“不知道?”
“反正就是难受。”
“那现在呢?”
“说不上来。”女郎眼神逐渐迷离,像藤蔓无意识绞杀不速之客,青年受不住,面带微恼,颤栗着沉沦。
女郎大口喘着气:“好累。”
“累?”青年危险地半眯着眼,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裴静文侧头,撞上贪婪渴求的眼,下一瞬,天与地在她眼中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