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不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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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怀昭听他艰涩问道:“那个呼救的人是谁?是谁落了水?”她蓦地笑了起来。
即使早就猜到他一直没有认出来那日河岸边呼救的人是她,但当这件事真的展现在她面前,印证了她的猜想时,她还是觉得难受。
这两年,她所有的拒绝,是不是都被当成了无理取闹和不识好歹?
沈怀昭不想再和他废话了,直言道:“呼救的人是我,那日我的侍女落水,我趴在河岸苦救她不得,一直呼救却始终无人经过,眼看着她就要被水淹没时,我看见了你。”
沈怀昭从桌后绕出,站在祝祁安面前,寸步不让,步步紧逼:“你在桥上张望那么久,你明明听见了我在呼救,但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过来看一看呢?”
或许只要早上那么一点,芳叶就不会死了。
祝祁安无措地往后退,反反复复不知何意地摇着头,却说不出一个字,直至后腰重重撞上案桌一角,尖锐的刺痛从后腰处蔓延至全身,他才完全消化了沈怀昭的话。
沈怀昭却不打算放过他。
这些话曾经压在她心里很久很久,后来祝祁安屡屡对她示好时尤甚,面对这样一个人的追求,她当然动摇过,可午夜梦回时的潮水又一次一次将她吞没。
真正溺水的人已经登临极乐,被留在人间的人,却每个夜晚都在经历她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如果她没有喜欢过祝祁安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与芳叶悄悄分享心事,他们没有干系,芳叶就不会在人流中望他,也就不会惹来黄宣宁那个疯子。
她才是罪魁祸首。
强烈的疼痛侵吞着沈怀昭的心脏,她突然失去了逼问祝祁安的力气,两腿发软地蹲了下去,借着姿势的便利环紧膝盖,藏起她那张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脸。
祝祁安后腰靠在案桌上,身子往后仰去,双目无神的怔望着房梁。
原来如此。
从前的所有困惑都有了答案,祝祁安突然想通了,为什么他们初见的诗会上,沈怀昭会有那样复杂的眼神,后来又为什么那样的对他唯恐不及。
原来那天的呼救声,不是他听错了。
悔恨似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接触过莹珠,自然知道沈怀昭是有多么宠溺着那个小丫头,与其说是侍女,二人之间的情谊和普通人家的姐妹相比也不差什么。
去世的那个,应当也对她同样重要吧。
这两年,他所有的示好,是不是都是在她心上插了一把又一把的匕首,将她带回那个黯淡的河边傍晚?
祝祁安几乎失声。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沈怀昭垂着脑袋,在黑暗的狭小空间中安静落泪,忽然听见了祝祁安的声音响起。
格外轻,格外小,像是怕吓着她一般,如果不格外留意听都会错过,他低声缓缓解释着,语调沉重:“我那日确实听见了呼声,但并没有见到人,也正是因此我才没有下桥去探查。”
祁安艰难道,告诉沈怀昭他除了家人外没有旁人知晓的秘密:“我有夜盲症,只要光线不足便看不清楚东西,那时你的声音实在是细弱,混在风中并不太好分辨,我听了许久,都没有确定方位来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如果能确定哪边有人,倒也就算了,可初春的风声混着叶声,几乎将喑哑的呼救声淹没。
祝祁安:“我就先离开了,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