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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也不能?”就祁言方才和她说的这些,若是被温?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
季无虞又朝温眠眠凑近了几分,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猜他为什么翻墙进来?”
“翻……翻墙!?”温眠眠大惊,她躲了季无虞,朝祁言上下打量了好一番,和见着什么多稀罕的玩意一般。
季无虞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忘记我方才同你说的了吗?”
他是摄政王,也是我的意中人。
“难怪你不让爹爹撮合你和宋大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温眠眠摇摇头,没说话。
祁言却问道:“撮合她和宋大人?什么意思?”
季无虞赶紧推着温眠眠出去,“你、你先快走!”
温眠眠倒不乐意了,到门口时拉过季无虞的手,颇有些不开心,“季姐姐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好事?
什么好事?
季无虞想了想,脸又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眠眠一撇手,“我再也不要来了!”
总算送走了这位祖宗,季无虞再转过身却见祁言直接坐在自己床上,而他的手中,是温眠眠方才落下的枕头,“这是你绣的枕头?”
季无虞看了看,歪歪斜斜的一只兔子,一看便是温眠眠的手笔。
“我绣法也没这般烂。”季无虞哼唧道,“这温眠眠的。”
祁言赶紧把枕头扔到了一旁,“她来找你怎么还带枕头!?”
“她来找我一起睡。”季无虞解释道,“我房内就一个枕头,她每次来都自备的。”
“你俩经常一起睡?”
这话听来怎的那般奇怪,季无虞翻了个白眼,
“是啊,她惯爱黏着我,怎么了?”
祁言依靠在床栏上,顺手拿过季无虞房内那唯一的她的枕头,瞧了一眼。
哟,怎么还掉头发了?
“我都没和你睡过呢?”
什么啊?
季无虞真想把他轰出去。
“没睡过?”
季无虞挑了挑眉,直接走上前,把她的枕头夺过扔回了原来的位置,趁其诧异之时,坐在了他的腿上,和被负了心的女子一般,做作地哀怨道,
“扬州府衙,栖梧宫内,那日日夜夜,摄政王怎么偏就忘了。”
祁言吃醋这事像来不挑食,任何个和季无虞走得近了些的人都能把他那坛子给打翻了。
包括温眠眠。
他反应过来自知理亏,不敢有动作,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这离得极近的二人。
季无虞刚察觉到,祁言便抵了上前,话语里带着赤裸裸的暗示,哑着声道:
“没在这睡过。”
这话刚说完,季无虞就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祁言吃痛一声,捂着自己鼻梁骨,刚要埋怨又被季无虞瞪了回去,只得是委委屈屈地往后挪了挪。
“明日我是一大早就要去户部衙门的。”
“那是我来的不是时候。”祁言这话有怨气,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问道,“你今日同她,是去……爬山了?”
说是,也不是的。
“她陪我去大觉寺了。”
“你怎的尽和那些贼秃混一块?”
季无虞打了他一下,“说话怎么一点礼数都不带的。”
祁言觉着季无虞也挺有意思的。
她一个出了名的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之人竟然和自己谈礼数?
“去大觉寺作甚?”
她去大觉寺是为还上次许下的愿,可若此时提起,祁言估摸着又要好一顿瞎想。
“没什么大事。”季无虞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不过我今日遇着一事,倒觉得奇怪。”
“什么?”
季无虞起身从桌案的小屉子里取出包裹着铜草花的帕子,打开给祁言。
“这是……”
季无虞缓缓说道:“这是铜草花,常长于矿山附近,而我今天在大觉寺西侧门拾得了这一株。”
“京畿地区有铜矿的,只有一处,便是郅都城外东十里,赤泽山。”
“不错,但奇怪的是,”季无虞点了点头,神情复杂,“今日关家夫妇二人前来拜谒,大觉寺内没有其他香客,而我问过寺内僧人,他二人来去走的皆是正门。”
“会不会是前几日留下的?”
“不会,我问过了,近日适逢银杏落叶时节,大觉寺内日日都会有人打扫。”
“那便是非他二人的。”祁言拾起那一抹紫,“这铜草花上头还有泥垢,该是有人鞋底沾染上了不小心留下的。”
季无虞目露认同之意,接着说道:“我今日上山便已然觉着好奇了,她储文秀傲是傲了点,但也并不是个多飞扬跋扈的性子,却因着自己要拜佛便蛮横地遣散香客,而且据寺中僧侣透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是觉着,礼佛是假,”祁言拾起帕子将铜草花包得严严实实的,“与这人暗约是真?”
“确是不错。”季无虞轻笑,“所以我下了山便让楼影去查了今日有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