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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点了祁言一下,“你说说你,来便算了,还……”

    瞥了眼祁言身后的墙,“不走正门。”

    祁言挤出一抹笑。

    他倒是想走正门啊,可进温府的门哪儿那么容易。

    见他不开口,季无虞自个想了想。

    自己第一次见着温?,便察觉出他不怎么喜欢祁言,而祁言呢,也似乎是对他文名的尊敬大于他这个人。

    她心悦祁言,想同他好一辈子,可溺在祁言的目光里这般许久才恍然觉着,成亲这事吧,好像还不单得两人看对眼了。

    她如今无父无母,头顶上两个长辈,一个师父,一个义父,竟然没一个喜欢祁言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无虞,目光中夹杂着几分嫌弃,上下剐了一眼。

    真是头疼。

    “温美?最麻烦了,若是他知道了,定是要问东问西……”祁言这指责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是不是你义父来着?”

    自他开始嘴温?开始,季无虞的嘴角便没耷拉过,她憋着笑,狂点了点头。

    “那遭了。”祁言后知后觉,似有懊悔之意,“我骂上我岳丈了。”

    季无虞登时笑得开怀,拍了拍他两下,“现在知道急了?”

    没等他回话,季无虞又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过也没事儿,我在他骂我文章写得狗屁不通时,也偷偷嘴过。”

    能得温?指教,别说是赞美,便连训斥,天下文人也均是奉为圭臬。

    祁言忍不住勾了勾唇,丝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倒确实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季无虞挑了挑眉,不理会他的指摘,反过来问道:“所以你俩……到底为什么不对付吗?”

    祁言嘴角微动,想要驳斥,却又觉得她说的是不错。

    “我同你义父,原是要好的。”

    “嗯?”

    “若论起来,我该是煮粮庵的第一个徒弟。”

    “那为何……”

    祁言这话,唤起了季无虞一些回忆。

    “朕听闻摄政王幼时,也是温太傅的学生?”

    “本王未曾历过煮粮庵的拜师礼,算不上是。”

    …………

    为何旁人皆道他是温?的学生?而又为何他没有行过温?的拜师礼?

    “我拜师那年是……朝元四年。”

    祁言点到为止,没有说尽,季无虞却已知晓他是什么意思。

    南楚孩童四岁发蒙,八岁拜师,而祁言的八岁却失去了他唯一的血亲。

    “是他……”

    “与他无关。”祁言打断了季无虞的猜测,“是我拒绝了。”

    拒绝了,那便是温?有心,而他无意。

    “那为何后来,他对你……”

    季无虞自恃腹载五车,此刻却实在不知该如何遣词造句。

    她心里清楚,祁言嘴上虽对他的做派有所不满,但对温?,他是敬重的。

    为何会拒绝拜其为师,多半是为了长公主谋反之事不牵连,可温?对他后来这态度又是为何呢?

    “后来他虽身在郅都,却甚少交际,而我与温府便也鲜有联系了。”

    “他于我而言,是少时便景仰的老师,而我于他,”祁言顿了一下,“现今大抵是擅权揽政,独断妄为的摄政王吧。”

    季无虞的心不自觉地痛了片刻,她伸手拉过祁言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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