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八月十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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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得非常快。

    可是在这一世，只有三岁多的她，实在没有那么多机会去接触婴儿，开启更多的望生之门以积累灵力。每发动一次灵犀之后，灵力便几乎耗尽，差不多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尝试下一次。

    何悲发来灵犀的频率也很低，她推测或许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后天，八月十八，午时，就又可以见到悲贝了。

    何乐闭着眼躺在已经撤了竹席的床上，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一旁的张妈看小姑娘睡了还露出笑来，心道这孩子想必是想着后天可以去集市上玩，这会儿开心得做美梦了吧。

    到了八月十八，张妈牵着何乐在人潮中走了好久，好不容易终于挤到那个卖糖葫芦的人的跟前。何乐在出门前就开始缠着她一定要买糖葫芦。因为整个集市，只有这一个老爷爷，手艺特别好。他做出的那种带糖画的糖葫芦，不同的动物十分逼真。

    张妈无奈地笑，那么小的孩子，对吃的东西记性倒是真牢靠。

    虽说她时常觉得，晓荷这姑娘聪颖听话，让自己的工作比最开始预想的简单许多。这真是她带过的最好带的一个孩子。

    张妈掏出铜板付了钱，让何乐选一根糖葫芦。

    何乐却左顾右盼，眼睛根本不在糖葫芦上。

    她前晚跟何悲约好的见面暗号，是要选带兔子糖画的糖葫芦。

    周围望了一圈，她也没找到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她后面的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开始急了，“你快点啊，我们也要买！”“别把龙的那个挑了啊！给我留着、我要那个！”

    何乐又仔细跟那几个大孩子对了一遍眼神，却只看到他们不耐烦的脸。

    无奈，何乐选了一根带兔子糖画的糖葫芦，却还是迟迟不肯离开。

    张妈有些急了，把她硬生生抱了起来，讲道，“晓荷，乖囡，咱们买了这糖葫芦，还要去看猴戏呢！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哦。”

    只拥有不到四岁孩童的身体的何乐对张妈壮硕臂膀的拥抱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张妈抱着她渐行渐远，眼看着卖糖葫芦老爷爷的白发淹没在一群孩子之中。她感觉到重逢的希望逐渐破灭。

    突然，何乐留意到张妈身边有一个身影跟了上来。

    那是一个和哥哥差不多年纪的布衣少年，身材还要略高些。

    那身青布衫虽整洁，但看着很有些旧了。

    少年晃了晃手中的一根带兔子糖画的糖葫芦，对何乐腼腆地笑了笑。

    何乐趴在张妈的肩头，盯着少年的脸看呆了。

    那张脸，不就是中学时期的悲贝吗？

    “……七星伴月旁。”

    在这一霎那间，何乐想起前晚那一轮玉色满月，仿佛突然明白了她刚到这一世时，散木道人那段奇怪的留言。

    原来是指兔子啊。

    是了，今年是乾隆十二年，丁卯年了。

    早知道前面一年不要消耗那么多的灵力发动灵犀呢，太浪费了。何乐心想。

    不过这一次久违的会面，刚满十五岁的何悲没有立即与还不到四岁的何乐搭讪，否则张妈一定会很有戒心。

    数日后，何乐再次发送灵犀询问。

    【悲贝，什么情况？为什么你现在比我大那么多？】

    【不知道。我也在找原因……难怪前面十来年，我尝试发那么多次灵犀却从来没有回应。】

    【你几岁开始能发灵犀的呢？】

    【刚出生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