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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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良久之后,皇后才缓缓起身,转身面向前来问罪的众人,只是她的眼睛,只落在了为首的摄政王身上。“他不敢来,是吗?”
温一酒早已经历过许多次的宫变和帝王更迭,应对这样的事情本该得心应手,只是面对这位皇后的问话却犯了难。
他本不屑将成帝之死归罪于一个女子,但事已至此,不管是南帝,还是东梁诸臣,都需要一个交代。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废后,将其遣回南宫,交由南帝处置。
当今天下南北两分,南边自然以南帝为尊,诸国依附南国而生,也许这个办法,尚能保她一命。
到那时,他对灼华许下的承诺,也会随着他的离世作废。
他想了想,答道:“殿下可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讲?”
年轻的皇后眼眸低垂,摇头道:“从此,我与他两清了。”
这段对话除了他们两人,只有俯身在侧的书雁听得真切。
她随殿下从遥远的南国来到东梁,殿下一路上所经受的坎坷与颠簸也只有她最能体味一二。所以当殿下脱口而出那几个字时,书雁就知道,殿下的信仰已然倾颓,药石无医。
彼时成帝尚未出殡,她们被锁在合欢殿内,由专人看守。除去送饭小窗,其余门窗皆被木板钉得牢牢地,偶有几缕光影透过木板缝隙洒落进来,只是于这寒冬腊月而言,更添不了一丝暖意。
在她们被关的第十日,合欢殿走水。
漫天火光里,书雁终于看清熬了十日的殿下。她脸色惨白,却笑得释怀,“书雁你看,被放弃,本就是我的宿命。”
东梁孱弱,摄政王温一酒凭借一己之力为东梁出生入死、殚精竭虑数年,众人都以为他会自立新朝,可他却为了一个承诺,熬了数十年都未曾称帝。
如今温一酒积劳成疾,命不久矣,只得提出与南国和亲来苟延东梁。
而即使强盛如南国,也会给温一酒几分薄面。
使者前来议亲时,书雁正于殿前奉茶,听得真切,殿下群臣言:“东梁苦寒之地,二公主娇宠之身,怎堪受得;四公主尚且年幼,也是不妥。”
推脱间,适龄公主中,只有母族没落的三公主最为合适。
南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高台之上,他打量着殿下使者,说是询问,语气却不容商议:“孤之爱女,三公主昭,适龄婚配,卿以为何?”
使者拱手揖礼:“听凭圣意。”
殊不知,南帝提及爱女二字时,可还记得那位公主长什么模样。
随着和亲旨意一道赐下的,还有几位南帝身边的人。
书雁就是其中一个。
书雁侍奉圣驾已然多年,与三公主也不过一面之缘。
那时公主笄礼将过,皇后召见,书雁受命领她入未央宫,这位养在宫外的三公主并不似宫中传闻的那般骄纵跋扈,眼眸低垂,眼底是未经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