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穿身份的池亭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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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感情好,您可一定要把他留下!”

    池亭雨嘴角一抽,看来刚才是打少了。

    以后就让他代替饶尚书好好教育这个逆子!

    陆仪知不知道他是那位探花郎暂且不提,这人确实有点底子在身上,被饶景润这么纠缠都不生气,想来肚子里不止有学问,还有一本巴掌厚的《养心论》。

    最终,在饶景润的一力促成下,陆仪终于与池亭雨达成协议——主要是池亭雨从刚开始的“侥幸讨口饭吃”到“我死也不在这儿吃饭”转变太快,让饶公子费了好一番工夫。

    池亭雨最后勉勉强强应下了这份差事,在饶景润欢天喜地的叫唤声中痛苦地把头埋在胳膊里,心里想,我以后再也不和这货一起出门了。

    可陆仪毕竟不是教孩子们启蒙的先生,这间学堂收的大部分都是准备应试科考的少年,年龄比容骥还要大一些,和池亭雨当年中榜时差不多。

    这些孩子早的已经准备成家立业,晚一些的也知礼守矩,和那些动不动就想上房揭瓦的小屁孩们不可同日而语。

    教这样的学生,不能只是简单讲一讲书中的意思,更多的则要结合当今时事,告诉他们皇上最喜欢听什么话。

    这要是当年的他,说不定在此一道上可以登峰造极,但在经历了几遭变故后,他的心境摇摆不定,说不准还能讲出几句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在池亭雨坐在学堂最后听陆仪讲完一堂课时,心中的矛盾感又一次向下跌落。

    而此时,同样听老师讲学的,还有坐在后院,心无旁骛的小皇子。

    秦望川没有精力给他一句一句掰开揉碎了讲,多半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一会儿聊起南地连绵不绝的梅雨,一会儿又北上进入草原。几句话之内将天南海北转了一溜够,最终将话题扯回京城,笑着说:

    “哎,走过那么多地方之后啊,才发现京城的确繁华富庶,只是缺少了人情味,徒有金顶玉穹,却探不到丝毫暖意啊。”

    容骥垂着眼,淡淡道:“乐于助人者有之,劣性不改者亦有之,先生所言未免有失偏颇。”

    秦望川哈哈一笑,抚掌长叹道:“好,好,殿下理性深刻,倒是老朽多有冒犯。若是宫内人人都有殿下的觉悟,也不会出些意想不到的腌臜事。”

    容骥总觉得这老头似乎知道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引他往某个方向想。他略微抬眼,沉声道:“请教先生,何事称得上腌臜?”

    “嗯,这个嘛……”

    他话语至此,又不继续往下说了,徒留小皇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谁知道呢,殿下久居深宫,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清楚。”

    容骥:“……”

    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就算是一代大儒,老了也难免会得失心疯,容骥不信他当年在宫里任职的时候,对着自己的父皇也敢摆出这副嘴脸。

    容骥在心里盘算片刻,决定选择性地听他说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

    不然过会儿就得被他拖沟里!

    秦望川好像很乐于看见容骥一肚子火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提起一个容骥从未想过的问题:

    “殿下,您有没有想过,容妃娘娘既然受宠,为何多年来除了您再无所出,又为何在生育第二子时意外落胎?”

    容骥猛一下被他揭开伤疤,恼怒和着怨气往外喷:“当然是母妃身体欠佳,太医院诊断疏忽所致,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秦望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反问道:“就这些?您没再想过其他原因?”

    容骥被这话一噎,才发现自己情绪越界,居然没留神又被他带跑了。

    他不是没想过母妃因何落胎,也不是没怀疑过那些他平日里连正眼都懒得瞧的宫妃们,但他没有依据,也没有势力,他查不出来,就算私底下问母妃,对方也什么都不告诉他。

    这种宫闱秘事乃后宫大忌,他都不知道的东西,这端坐前朝的外臣怎么可能知道?

    容骥认为这老头多半在诓他,遂保持着自己冷淡疏离的气质,问道:“您既然有此一问,想必知晓内情,既如此,学生想请教一二,不知您可否为学生解惑?”

    秦望川不知道这小子在见过他之后听从了谁的教导,愈发没有上次见面那么好骗了。他神神在在地盯着容骥那双浅棕色的眼,答非所问道:

    “容妃娘娘不容易,容家有你这么个孩子,我想她一定会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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