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谋生的池亭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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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容骥从榻上爬起来,在池亭雨絮絮叨叨的叮嘱中坐上马车,开始了他正儿八经的求学之路。容骥走后,池亭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楼下,直眉楞眼地盯着门口,活像一块会喘气的望夫石。
望夫石连水都舍不得给自己倒一口,住在一楼拐角那间房的饶景润哈气连天地从门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令人震惊的场面。
他掂着脚走到池亭雨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声说:“干嘛呢,实在不行你跟着一块去得了,年纪大了也不耽误念书是吧?”
“我看这个家只有你最需要念书。”
池亭雨不耐烦地拍掉他作乱的爪子,说道:“这么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严公子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在这儿也住了不少日子了吧?”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俩轰走?”
饶景润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两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给池亭雨也弄了一杯:
“严慕去跟人谈生意了,这几天都不可能回来,你要是一个人寂寞,我可以陪你一块儿找份营生。”
池亭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找什么营生,你爹不是尚书大人吗,钱还不够你花的?”
“我爹又没贪污受贿,哪来那么多钱,再说了,刑部又不是什么能捞着油水的地方……”
他这前两句话还说得在理,最后一句就属实有点大逆不道了。饶景润轻咳一声,别别扭扭地续上了话茬:“总之呢,我不可能一直花他的钱,人总得自立不是?要不咱俩一块儿去港口,找点货搬搬……”
好么,纨绔公子哥儿也知道“自立”二字怎么写,不过就他那小身板,货还没到身上就得压趴下。
池亭雨觉得这玩意儿实在忒不靠谱,他轻轻拍了拍饶景润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世道求生不易,你往港口一站,谁愿意把货交给一个弱鸡呢?”
饶景润半张着的笑脸立刻往下一垮,说道:“等等,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
“哎呀,是时候该出门了,今天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营生。”
池亭雨全当没听见饶景润的抗议,忽然打断他的话,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踱着一方慵懒的小碎步回房了。
身后还不停回响着饶景润高亢的怒骂:“池亭雨,你就活该饿死在这儿!”
济州这两日风光明媚,走在大街上能嗅到带着水汽的风,摊子上堆满了鱼虾,都是渔民从海里现捞的,天没亮就拉到城里,沿着整条街都充斥着淡淡的海腥味。
两个人边走边品评,饶景润看着那些躺在砧板上奄奄一息的鱼,“啧啧”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然咱俩也试试这个?”
“要当鱼肉你自己去当,我适合干点别的。”
池亭雨捏着鼻子往前走了几步,饶景润立马跟上来,嫌弃道:“你咋还这么挑呢?”
“你卖过鱼吗,知道一条鱼什么价吗,要是有人不要鱼头鱼肠,你准备怎么给人算啊?”
饶景润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直接给砸懵了,结巴了两下,说道:“我……我问问别人不就行了吗?”
“你家严公子也总请教别人吗?”
池亭雨白了他一眼,招招手,说道:“别废话了,赶紧跟上。”
饶景润将重点完全放在了“你家严公子”这几个字上,赶紧解释道:“你可别胡说啊,我啥时候跟他成一家了?”
池亭雨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我看你这几年行商没跑出什么经验来,倒是鬼混一道犹胜当年。”
池亭雨这张嘴比起当年来简直是脱胎换骨,说得饶景润毫无还手之力,抬起胳膊连连求饶:“行行行,不干就不干,咱们去看下家啊,去看下家。”
可是哪有那么多下家给他们看呢?
百姓生活所需一共就这些,柴米油盐,吃穿住行,每个地方都差不多,谁也无法变出更多花来,到了济州,除了当地人学问比其他地方高明一些,剩下的也不值得稀奇。
对于从小锦衣玉食,一无所长的饶景润来说,讨饭比吃屎还难。
“不然我还是回家吧,我不适合这样的日子,真的。”
饶景润痛苦地捂住脸,一时间泣不成声:“行商也行,至少有个去处,但要是让我找份正经营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干嘛。”
同样不知道自己会干嘛的还有池亭雨。
他俩在济州城内少说也转了大半圈,茶楼酒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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