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刺杀的小皇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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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赵大夫那儿也安排好了,明日辰时我们在县门口见面,到时候租三匹马,不需要几天就能赶到京城。”日子过得比流水还快,容骥死里逃生,像只被人抛弃的野狗一样在外面流窜那么久,总算可以回宫了。
他能见到母妃吗,见到了要说什么?还是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他们能如愿混进皇宫吗?
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这些问题实在太令人揪心,容骥心里面越发不安,总觉得他们这趟远行不会太顺利。
池亭雨反而心宽体胖,什么都不往心里去。他催促容骥快点上床,熄了灯,两个人跟黑暗中的房梁瞪了会儿眼,容骥实在熬不住了,渐渐被睡意带进了梦中。
夜半时分,外面的梆子声逐渐远去,漆黑的夜色下晃过几道人影,五六个人燕子似的盘踞在池亭雨家附近,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池亭雨忽然在黑暗中惊醒,他听见窗外传来几声草叶窸窣的动静,像毒蛇缓缓穿过林野,轻得一晃神就不见了踪影。
他撑着榻慢慢起身,穿好鞋凑到窗边,在墙壁的遮掩下,支着耳朵悄咪咪听起了墙角。
今夜月朗星稀,外面那几个人借不了月色的东风,影子纷纷投射在四仰八叉的树枝前,在微风拂起的林叶中变得格外显眼。
池亭雨瞳孔微缩,想起了前一阵儿那位武官告诉他的事,心思急转,立即回身将榻上的容骥摇了起来。
容骥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脑中还回荡着方才的梦境,容妃一会儿微笑一会儿严肃的脸唱戏似的反复交替,被人晃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母妃……”
池亭雨立即捂住他的嘴,小声在耳边说了句话,容骥立即睁大双眼,魂魄“砰”一声砸回了躯壳。
“快,从后面的院子走,把剑带上!”
池亭雨声音不大,但此刻在容骥耳中比圣旨都管用。他火速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踱到墙边,一伸手取下架子上的剑,两个人贴着阴影,一步一挪地跨进院子。
那群人早就在院子里埋伏好了,池亭雨刚推开院门,卧在树上那只胖鸽子立即发出一串连续不断的低鸣。池亭雨瞬间将小皇子推到旁边,三支暗箭从前面的树丛中飞来,稳稳地钉在了墙上。
刺客眼见行踪暴露,抬手嘬出一声长哨,剩下五个人从四面八方钻进院子,手中的短剑匕首反射出耀眼的白光,不前不后地围着池亭雨和容骥,没有一个人打算先一步出头。
池亭雨谨慎地环视了一圈这些身着黑衣,蒙面藏发的刺客,冷声道:
“我二人不过乡下一普通夫夫,每日教书种地为生,未曾结怨寻仇,诸位是否找错人了?”
射出暗箭的那名刺客听完这话,扬起下巴,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十一殿下,太傅大人,我们为主家办事,自然不敢随意疏忽,还望二位体谅。”
体谅,我体谅你奶奶个腿儿!
池亭雨背地里轻轻拽了拽小皇子的袖子,随后一把抽出他手里的长剑,一剑向最近的刺客挑去!
这些刺客都是东宫私养的死士,平时和大内禁军攀不上关系,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只有太子需要时才暗自出面,帮他解决一些不方便在明面上解决的“麻烦”。
当初容骥摔下山崖,就是这群人的手笔!
容骥一边在心里面暗恨,一边遵照他和池亭雨平日修来的默契,在对方出手吸引敌人视线的同时,一脚踹飞栅栏,给他们二人打通了一条向外逃跑的路。
池亭雨统共没练过几年武,那点稀松二五眼的功夫给小皇子启启蒙还行,真的一挑六起来还是相当吃力,更何况这几个人的武功不比正统大内差,吃的就是那碗饭,配合上天衣无缝,很难从中找到切入点。
池亭雨且战且退,刚到院子口,旁边一个刺客的匕首突然从侧面袭来,以一个相当诡谲的角度避开剑锋,划开了池亭雨的衣袖。
鲜红的血液立即浸湿了一大片,池亭雨闷哼一声,步伐不乱,顷刻间化守为攻,细长的剑刃直刺出去,仗着距离优势刺进了刺客的肩膀。那刺客瞬间后退,旁边一人紧随其上,短剑鞠着月光横劈过来。
池亭雨重心后移,脚尖一点,身体将将避过剑锋,长刃斜挑着击飞了刺客手中的短剑,结果后背不偏不倚地撞到了另一把刀刃上,被锋利的厚刃砍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容骥与池亭雨相距数尺,目眦尽裂地看着他身体踉跄了一下,急得他左右一寻,抄起隔壁家的铁锹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