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刺杀的小皇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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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告别了谢大娘家的哥儿,借着昏暗的天光,在黑夜到来前赶回了南溪县。池亭雨带着容骥晃晃悠悠地回了家,刚到门口,听到隔壁小孩传出来的笑声,突然想起这小崽子在村里提醒他的那句话。
池亭雨一颗心不往好处使,拽住小皇子的袍袖,笑着说:“怎么,不打算跟我一块儿讲故事去?”
容骥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继而那种吃了醋被抓包的心虚顿时顺着獠牙呲到了嘴边。
他一把甩开池亭雨的手,不客气地说:“怎么,讲不了故事就要回去找那哥儿了?”
池亭雨“嘶”了一声,半笑不笑地看着他:“你是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此人一句话将心虚燎成了怒火,容骥狠狠“呸”了他一脸,推开门,反手将池亭雨关在了外面。
池亭雨无辜地站在门外,不敢打扰邻居休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房门,“笃笃”声隔两下就骚扰一次容骥,弄得对方不堪其扰,隔着门板大喊:
“睡大街去吧你!”
池亭雨噗嗤一声笑了,闷闷的声音传进屋里,听上去怪委屈的:“那我就真走了?”
容骥心想不要脸,可脑子里又是他强撑病体走家串户的模样,心一软,还是走到门前,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池亭雨装模作样的本领大概是天生的,不需要人教,自己就能戴上一张惊喜的面具,笑盈盈地说:“多谢殿□□谅。”
容骥被他这副熊样气得两眼一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在人进来前就转身回屋,坐在椅子上不理他了。
池亭雨好赖明白“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他乖乖迈进门槛,插好门闩,坐在容骥对面,一本正经地说道:
“三天后启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有什么需要跟人交代的,这几天就去做,剩下的交给我,无论能不能回来,我都希望你不留遗憾。”
容骥之前在村子里就听过这段类似遗言的话,眼下再次重温,居然生出了点不同于当时的感觉——
毕竟遗言的主角是自己,别人都是陪他上路的。
此时距离他出宫流放才过去大半年,但他居然奇迹般忘了自己当初在深宫做皇子时的模样,跟池亭雨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渐渐得趣,也没觉得自己有多金贵。
既然不金贵,那池亭雨这段日子心甘情愿的照顾,反倒在为他内心的眷恋添砖加瓦。
小皇子多愁善感了好一会儿,才正面回应池亭雨的建议:“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找那些人告别,要是真回不来……这好歹是你家,你就不觉得可惜吗?”
池亭雨瞧着容骥蹙起的眉毛,心里一动,笑着摇了摇头:“我的殿下,您也看到了,我至亲已故,无论周围邻里待我如何宽厚,也始终亲疏有别,我能在这儿落脚,同样也能在其他地方落脚,世间各处于我而言并无分别,您不必感到内疚。”
但凡一个人说话胡言乱语,别人就会下意识不当回事,而一旦他说了两句正经话,不管说者怎样无心,听者都会品出不一样的含义。
容骥没觉得池亭雨这话是在安慰人,相反,他就擅长给自己心里添堵。
“那……好吧,我再去看看有什么要带的,你早点休息。”
说罢,容骥抄起架子上的长剑,不等池亭雨回应,一股脑儿奔向院子,顶着黑灯瞎火胡劈乱砍,砍得菜叶子都翻出了花。
池亭雨为了那变成菜刀的剑刃默哀了三息,找出笔墨,趁容骥离开这段时间写起了长信。
这三天里,容骥拜访完左邻右舍,又跟以前有过短暂缘分的“同窗”告了别,来到小言家,向他说明原委,顺便留下一块儿从宫里带出来的翡翠聊表安慰。
那翡翠是他私藏的,池亭雨都不知道,当初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时候,身上总共不剩多少东西,本来当作以后浪迹天涯的救命钱,但池亭雨提前给了他一个家,这东西就迟迟没有派上用场。
一切处理妥当,可算到了离开前一晚,池亭雨收拾好行李,把整理出来的书堆好放在角落,看着大包小包比来时多出几倍的东西,终于体会到一点凡尘烟火的美妙。
“既然快去快回,东西就不要带太多,我明天找块布把这些蒙起来,每三天王曾会过来打扫一次,等咱们回来以后不至于住不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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