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受质疑的小皇子(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整个队伍浩浩汤汤地向前走,居然还有不少人可着劲儿往上凑,场面一度十分诡异。但这些往往不是真的小媳妇儿,而是在家累得不得安宁,在外又羡慕到眼红,忙里偷闲挑别人刺的长嘴婆娘。
容骥和赵茹真被挤到最后,跟谢大娘家的哥儿并肩往前走,前面乱哄哄的闹得人心烦,容骥转头瞥着他胆怯的神色,叹了口气,问道:“之前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当时池亭雨负伤奔忙,还被谢大娘抓了个正着,灰溜溜地跑出村子。
但他们俩都清楚,要想让村里人答应治病,这位哥儿就必须挨家挨户走动劝说。不过看眼下的情形,这人还来了个锦上添花,召来一帮专门惹麻烦的。
池亭雨在这村子里一回生二回熟,哪间房子有人住,哪间空着,他先前就已经打探清楚了。现在“拖家带口”地来到第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安静地等在外面。
“谁啊?”
门里传来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不太精神,但能过来应门,想必还走得动。
池亭雨清了清嗓子,客气地答道:“我是外面来的大夫,之前答应谢大娘来给各位看病。”
旁边的妇人甩了甩手,不耐烦地说:“哎呀,这家就剩她一个人了,你还不如先给别人看呢!”
赵茹真蹙起眉,沉声道:“人命本无贵贱之分,一个人怎么了?”
那妇人本来就怕池亭雨带来的两个冰块,闻言不敢说话,忿忿地哼了一身,躲在了墙角后。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位躬着背的老妇拄着拐站在门后,盯着一帮或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严严实实地堵在外面,吓了一跳,颤巍巍地说:
“你们……你们这是……”
池亭雨一把将缀在后面的哥儿拉到人前,温和地说:
“之前这孩子和您打过招呼,我们就是从外面来的大夫,过来给您治病。”
谢大娘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孩子偏偏生的胆小,只是略略对那老妇一点头,跟着池亭雨一顿附和。
老妇忽然想起这事,侧过身让开那道狭窄的木门,对池亭雨说:“原来是大夫啊,快进来吧。”
那些跟着他乱跑的女人也想进来,被赵茹真一个眼神定在外面。她们眼睁睁看着容骥关上房门,心有不甘地趴在门板上,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赵茹真拿出药壶,亲自给老妇人喂下药,在心痛发作前,立即抽出银针封住经脉,众目睽睽下避免了一场危及性命的灾祸。
池亭雨头一次知道还有这种方法,他好奇地盯着那几根针,问道:“其他人也能这么办吗?”
赵茹真点了点头,回答道:“所有人都可以,不过这只能阻挡疼痛,心脉方面的损伤还亟待观察。”
屋里的人都不是聋子,那位哥儿听见她的话,立即反应过来:“心脉方面的损伤?”
赵茹真冷冷地看向他,低声道:“两物相克,必然有损,若不治,这个村子的人会死得更快。”
世间少有人说话跟她一样直白,那哥儿愣愣地看着她,说:“那我娘……”
“你娘体质优于常人,损伤不重,以后或许会留下病根,但再活十年八载不是问题。”
池亭雨本来想问这针顶不顶用,没想到赵茹真全抖搂出来了,他胸中倒抽一口凉气,慌忙看向门口——
之前那些将救命之法奉为圭臬的人一下全部叛变,三五成群地推开不甚结实的门板,大声嚷嚷着为村民们“主持公道”: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外乡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我们村里人死绝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赶紧给我们麻溜儿地滚出去!”
赵茹真的银针还在老妇身上,老妇被这群乡里乡亲的“好心人”吓了一跳,原先被阻断的疼痛瞬间反噬回心,和本身相克的药物一起交相起舞,将心脏激得砰砰乱跳。
老妇受不住如此大的刺激,捂着胸口,从凳子上歪下来,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屋里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那些正义之士张着嘴,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赵茹真立刻蹲下身,拔出银针,扶着老妇的肩,在池亭雨的帮助下将人抱到了榻上。
之前还鼓动所有村民们治病的哥儿呆呆地站在屋里,脑子里尽是十年八载这样的话,他转头看向唯一一个眯着眼提防所有人的容骥,轻声道:
“你们到这儿,是来救人,还是来害人的?”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容骥身上,窃窃私语声差点掀翻瓦顶: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