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的池亭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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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他就将药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总会有人禁不住死亡的恐惧想过去试试。池亭雨笑着摇了摇头,勒住马缰晃到小皇子身边,使劲九牛二虎之力伸手搭在他头顶上,叹息道:
“你既然在外面,就多依靠依靠我们这些大人,我们比你多活几年,总能应付一点儿事,你说对吧?”
小皇子对这番大言不惭的说辞不置可否,他的脑瓜顶就在池亭雨手中,马儿每往前走一步,那温暖干燥的手心就会在他头顶轻轻磕碰一下,搔得人心里面发痒。
但是痒着痒着,此人不正经的内心就开始暴露——池亭雨发现小皇子虽然人长大了,但是头顶还是一样柔顺,他狠狠地在上面虎摸两把,在容骥生气前迅速缩回了爪子。
容骥一颗头被他那两下揉得左摇右晃,心里一点绮念登时抛到了九霄云外,怒目而视地瞪着池亭雨,很想在他身上戳两个洞。
池亭雨故意转头看向别处,嘴上哼着小曲,将装聋作哑完美地用在他身上。
容骥气得发出一声冷笑,顺手折断路边的树枝,照着池亭雨的屁股戳了上去。
池亭雨腰部受伤,力有不逮,被他戳个正着,“嘶”一声抽了口凉气,赶紧拽着马躲开他八丈远。
两人一路上打了个昏天黑地,其中还卷入不少无辜行人,终于在正午前磕磕绊绊地抵达了村子口。
村子和他们离开前一样,依然盖着一层视不可见的森森鬼气。
池亭雨和容骥下马步行,熟门熟路地穿过脚底下这条无人的街道,来到了那座晦暗逼仄的祠堂。
祠堂外看起来清冷孤寂,纸糊的白色风灯被小风一吹,打着晃磕在木梁上。
祠堂内,那片耗子洞大小的地方,站了十来个人,个个面容麻木,等着下一波抬棺的时辰。
容骥刚想上前,被池亭雨一把拽过来,叮嘱道:
“看见了么,比上次抬棺的人少多了,但那个女人还在,我们就找她。”
容骥顺着池亭雨手指的方向看去,上次和他们说话的那位高个子女人依然站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发呆,手脚比划着像是在安排什么。
“上次咱们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人八成是这帮村民们的头儿,说不定还是个代理村长,只要取得她的同意,后面就好办了。”
容骥知道这人心思细腻,想法多,他点了点头,跟在池亭雨身后,亦步亦趋地迈进祠堂。
那女人从刚才起就注意到他们了,她转过身,面色不善地盯着池亭雨,操着一口沙哑的嗓音问道:
“你们找到治病的办法了?”
池亭雨让容骥把赵茹真灌的那壶药拿出来,双手举到她面前,说道:
“这个,就是我们针对此病熬出的新药,但是目前还无法保证疗效,需要找个人帮忙试药。”
一听到“试药”,那些先前还跟行尸走肉一样的村民彼此间开始交头接耳,他们既期待又害怕地看着容骥手里的药壶,一时谁都没有上前去接。
那女人盯着药壶看了半晌,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充满怀疑地问道:
“这么短时间就能做出来,当真没有什么损害?”
池亭雨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相信,他也不想在这上面绕圈子,叹了口气,说道:
“您问的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回答,毕竟我们之中没有人得过此病,但您想想,这村子已经去世不少人了,再耗下去,各位只能迎来灭村之祸,难不成大家想逃到外面,跟世上的人一块儿同生共死?”
“放肆!”
那女人气急之下,声音就像踩中了尾巴的老鼠,叫得格外凄厉:“我们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既然这样,那你们试试又如何呢?左右不过如何死罢了,再说,这东西又不一定真有毒,要是治好了,我们也好改进药方,到头来大家都有救,岂不美哉?”
池亭雨态度十分客气,但每字每句都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气,听得容骥忍不住蹙起眉,状若无意地打量着他。
那女人不知道是被说服了还是就想和池亭雨赌气,她喉中喘着粗气,阴恻恻地说:
“好,好!你想试,那我们就试试,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容骥两个眉头皱得越发一波三折,他想问池亭雨为什么激怒这群人,但女人阴冷的目光始终在他手中的药壶上徘徊,他没法开口,只能抿紧唇,戒备地盯着此人。
女人转头扫了一圈身后的村民,这些人在对上她的目光时迅速后退,谁都不想第一个出头。
女人冷哼一声,最终一个人拿起药壶,拔掉壶塞,仰头灌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