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的池亭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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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骥一直在旁边看着,看郑氏对他喷薄而出的怨怼,看小言挡在身前慌乱无措的劝阻。

    他的神情从始至终显得很淡漠,仿佛对眼前的撒泼打滚生不出半点感触,然而暗地里攥紧的拳头又宣泄着某种不为外人道的愤怒,直至小言强行将郑氏带回屋里,关上了通往院子的大门。

    “抱歉,我娘她……从我爹走了以后就这样,失礼了。”

    容骥摇了摇头,低声道:

    “怨愤不满乃人之常情,何况这种事从命途上而言有失公允。”

    他顿了顿,继续说:

    “倘若能救治成功,我们必会将药方流传下去。”

    小言垂着头,孤零零的身影伫立在木桶旁边,露出了一个悲凉且无奈的笑:

    “如果我是县令大人,或者衙门里随便一个小衙役,都会对您的大恩大德感激涕零。可我就是一普通百姓,我爹死了,我娘也不行了,您口中的那些千秋之功,恕我们一家实在难以消受。”

    他年龄比容骥还小,算下来,这一年经历过的事,确实抵得上很多人一生所为。

    世间不公处大多体现于此,最好的尊重,莫过于体谅他人之苦。

    容骥识趣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劝诫之辞,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破落颓败的小院。

    他先是回医馆向赵茹真说明情况,拿走了那壶药,又从摊子上随便买了点吃食,快步回家,将吃食和药一并交给池亭雨。

    池亭雨在小皇子离开后,像只蚕一样从榻上蛄蛹起来,七扭八拐地坐在了凳子上。

    他与后院之间路途遥远,身上断掉的老腰着实难以为继,想去找那不争气的鸽子传个信,鸽子听不见他的嚎啕,依旧在外面的大树上打盹儿。

    这次的事态发展已经脱离了池亭雨的控制,他急切地想去求证什么,可突如其来的意外就像一种不详的暗示,让他止步于此,冷静地坐在屋里思考。

    容妃娘娘的病到底从何而来,是落胎导致的后续不足,还是遭人陷害。

    此病在出宫前传给了许兰薇,宫里的人是否知道此事,还是说,许兰薇是有心之人放出的诱饵?

    无法理解的事越积越多,池亭雨细想过后,竟有些不寒而栗。他仔细分析其中的利害,决定先将此事隐瞒下去,日后若有机会,再来深究原委。

    容骥从外面回来,刚推开门,就和屋里自斟自饮的池亭雨看了个对眼儿。

    池亭雨举着酒壶的手还悬在半空,愣愣地望着容骥,尴尬道:

    “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容骥黑着脸,将药和吃的放在桌上,冷声道:

    “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池大人过得很潇洒。”

    池亭雨迅速撂下酒壶,扶着腰“哎呦哎呦”叫了半晌,一边卖惨,一边偷偷睨向小皇子的脸色:

    “我这腰实在疼得受不了,要是不喝点就熬不过去了啊!”

    容骥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看他表演,说道:“既然这样,明天你就不用再去了,我一个人给他们送药。”

    池亭雨听罢此言,迅速正色下来,沉声道:“药已经做出来了?”

    “先前赵大夫取了两颗蛇胆,又配了点其他东西,量不多,只够一个人尝试。”

    这么说,明天他们要在村子里找一个舍生取义的人,甘愿为其他村民们铺路。

    “赵大夫已经尝过蛇胆了对吧,那这药应当就没什么问题。”

    容骥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冰冷:

    “赵大夫毕竟没有患过此病,就算有反应,也不过寥寥而已,但村民们不一样,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准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池亭雨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我们就跟他们如实相告,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二天,池亭雨将长布条捆在腰上,打了个死结,这才随容骥上马,朝那片村子赶去。

    容骥内心不忍地看着他,低声道:

    “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要是再严重,你这腰可就真废了。”

    池亭雨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老腰,勉强忍住那一声痛呼,说道:

    “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再说了,你心里有成算吗,打算找谁试药?要是别人不答应,你又想怎么说?”

    容骥的确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他垂着眼,不清不楚地嗫嚅道:

    “总会有办法的。”

    这个办法就是,倘若别人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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