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调查的池亭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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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她狐疑地看向二人,蹙起眉,低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那个人……”
容骥吐出一口长气,垂下眼,内心经过了好一番挣扎,才张开嘴轻声道:
“许兰薇,大概在我离开前半年到了出宫的日子,母妃曾经舍不得她,还赐给了她好些东西。”
“我是看着她走的,但我从来不知道,她是这儿的人。”
池亭雨对后宫中那些娘娘们的仆役了解不多,但受到器重的宫女太监,他多少都听过一二。
许兰薇这个人,算来还是容妃出嫁时随行的老仆,自小看着容妃长大,情分深重,对容骥应该也有不少养育之恩。
然而前朝不涉后宫,池亭雨对这个人的认识点到即止,还不到让人查她祖宗十八代的地步。
可当初要真的查了,现在说不定还能少走些弯路,不至于让他们仨东跑西撞。
池亭雨沉吟片刻,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容骥的脑袋,温声道:
“既然已经是故去的人了,就不要想太多。不过如此看来,许兰薇告老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回乡了,那时应该已经患有此病。可还有几点我不太明白,小言他爹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以及,这儿的人为何发病如此迅速,是有什么外因所致,还是……”
容骥回答不出这些问题,事实上,在他离开皇宫前,对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并没有多了解。
倘若他真能看出当中那些人的蝇营狗苟,断不会被人陷害至此,踏上这条凶险异常的不归路。
赵茹真大概听出了这两人谈话的意思,她转头看向祠堂右边那座尚算齐整的房屋,淡淡道:
“既然没有头绪,那我们就先拜会一下村长,听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茹真开春前造访此地,待了短短半个月,已然将村里的路摸出个七七八八。
她在寻找病因时曾与村长聊过,但当时情况没有如今这么严重,村长所谈大抵是些猜测,与病因关系过浅,赵茹真寻访多家未果,最后无功而返。
现在,几个人有了明确的方向,再去问询,必能事半功倍。
三人来到村长家门口,赵茹真上前,手掌轻轻拍在门板上,等了半天,都没人出来应门。
池亭雨仔细观察一番,发现门前已然落上了一层薄灰。他制止了赵大夫的动作,沉声道:
“不用敲了,村长家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出了。”
这话放在谁耳朵里都不中听,可偏偏在此情此景中说出来,让人失去了争辩的力气。
赵茹真眯起眼,站在门前思量片刻,转身走向了村里更深处的地方。
池亭雨和容骥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过了一会儿,赵茹真停在一座破旧的房屋前,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三个人还没进屋,就被当头扑过来的药味熏了个趔趄。
屋内,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太太坐在藤椅上,半个身子堆成了山,看上去劳累非常,而肩上的白发又显得整个人不修边幅,对于三个人的到来,则完全没有反应。
赵茹真状若平常地走进屋,嘱咐后来的两位关好门,自己一个人来到老太太身边,俯下身,大声喊道:
“瞿老,晚辈来看您了!”
这一声把池亭雨吓了一大跳,惊愕地看向赵茹真,对此人寒颜冷面下的爆发力啧啧惊叹,暗地里又对赵大夫产生了新的认识。
那被唤“瞿老”的老太太这才听见赵茹真的声音,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哑声道:
“小真来啦,快坐,快坐。”
整个屋里除了那张藤椅,就只剩一个瘸了腿的板凳。赵茹真像山上的道士一样稳稳地坐在板凳上,完全将两个累赘撂在了身后。
池亭雨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从里到外,和村中其他地方比起来,这儿简直干净得过分,不但没有耸人听闻的蜘蛛网,连灰尘都很难见到,唯独墙角那个正在咕嘟冒泡的药罐子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池亭雨凑上前,低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耳聋带着眼瞎,池亭雨那么近距离和赵茹真说话,她眼里都像没这个人,半点眼神都未施舍给他。
赵茹真没有回头,用正常的音量回答道:
“这位是村里人的老祖宗,姓瞿,这地方就是她家。上次我来的时候,瞿老正好身体不适,我给她开了几副药,让她坚持喝。如果你想问村里发生的事,除了村长以外,找她最合适。”
池亭雨点了点头,客客气气地拱起手,对着老太太说:
“瞿老,在下姓池,久仰您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