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过往的小皇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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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那人:“……”
他脸色顿时跟吃了苦瓜一样,惨绿惨绿的,看着容骥的目光也不免带上了一分心虚:“殿下,您就别取笑我了,我哪敢跟他攀什么交情。您二位是贵人,下官只是听命行事,绝对不敢私自僭越。”
容骥越听他说话越来气,立即反驳道:“怎么,你把我绑到这儿来就不是私自僭越了?”
小皇子伶牙利嘴,身为武官的人实在没那个口舌。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对方身上除了方才被他带走时挣扎弄乱的衣襟,半点儿蹭破皮的地方都没有,更遑论那什么莫须有的绳子。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您稍微再等等,池大人应该马上就到了。”
小皇子仔细琢磨着这句话,脑子里飞速将池亭雨过往的行踪扒拉出来,挨个分析其中的动机。
他从什么时候和朝廷的人有联系的,一开始就有吗,还是说之后见过那位霍大人才有的?
既然如此,池亭雨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带回去,或者干脆找人暗地里把他杀了,这样他背后的那位也能高枕无忧,不用再这么绞尽脑汁虚情假意。
这么说起来,池亭雨上次的反常,是因为他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他到底图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需要的,身份?地位?除了落得个私藏流落皇子的罪名,他还能得到什么?
容骥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此人捉摸不透。
他抬头盯着那只“霜打的茄子”,沉声道:“你背后那个人是谁?”
这话突然出现在寂静的氛围中,连旁边扇油灯的大蛾子都停顿了一瞬。
那人看向容骥,方才忧愁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行得正,坐得端,您要硬说背后有什么人的话,除了池大人,那就非陛下莫属了。”
容骥心下恍然,这话绝对是在心里编排过很多次的,只要是个人问,他都会这么说。
可实际上呢,朝廷党派之争同样也牵涉后宫,他并非不知,这些人满口为皇上办事,实际自家主子什么德行,彼此心里都一清二楚。
容骥突然觉得没意思,不止坐在这里没意思,连以前和池亭雨相处的那段时光也很没意思。
他在那天夜晚说的话,都是一厢情愿,对方没听见,现在他自己也不打算当真。
到头来,他自以为忠诚惬意的背后,都是别有用心。
容骥暗地里为自己的天真觉得可笑,那一边,对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殿下,我听池大人说,马上就到您的生辰了。”
容骥默默抬起头,没有否认,也没有开口说话。
“那个……”
他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件,走过来递到容骥面前:
“下官来之前在路上买的,可能有点粗陋,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容骥琥珀珠子似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落在了面前那只奇怪的木鸟上。
“这是……”
他记得,当初小时候,家里人进宫拜见,祖父特地给他带了这么个小玩意儿。那木鸟后面缀着一根半长不长的木杆,轻轻一晃,鸟的两只翅膀就会自己扇一扇,发出一段类似鸟鸣的口哨声。
祖父告诉他,这是民间逗孩子玩的东西,别的孩子已经玩腻了,但他还从来没见过,祖父希望他也能跟外面那些孩子一样,活得简单快乐一些。
后来呢,后来,这只鸟被另一个皇子发现,偷偷告诉了皇上,皇上以玩物丧志为由,命人将那东西砸碎了。
小皇子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它,那人虽然不知缘由,但他看得出来,殿下应该是喜欢这东西的。
他把木鸟靠在凳子旁边,一个人默默退了回去。容骥既没伸手去拿,也没对这份生辰礼物做出什么评价。
屋子中沉默良久,那人终于忍不住了,悄悄开口道:“其实,池大人没您想得那么……那么……”
他说不出来,但总觉得,自己这么一插手,小皇子可能会对池亭雨产生什么误会。
容骥终于被这话唤回了神,接着问道:“那么什么?”
“就是,您看着池大人好像无所不能,其实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
容骥蹙起眉,死死盯着那人的脸,等他把话说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池亭雨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