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一百零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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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凡人父亲的情感需求忽视。骆苕脑中桩桩件件与父亲骆炜诠心生龃龉的往事,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
全是她的错。
在白氏被夷族之后,骆炜诠曾征求骆苕的意见,让她出降慕容余,出降凌承佐,出降朝中德高望重勋贵之子,都被骆苕一一狠狠回绝。
骆炜诠在沉默中接受骆苕的回绝,这是作为父亲无声的退让。
殿内一室寂静,只有垂帷轻轻一波一波荡漾,似乎在无声地讥诮心事汹涌的骆苕。
懂的太晚,懂的不是时候,有时是成长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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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在殿外撞见迎面而来的玉磐宫婢女,婢女躬身垂首,手中托着呈盘向花?行礼:“花将军。”
花?望着托盘问:“这是什么?”
“回花将军,是凌五郎吩咐厨堂熬的参汤。”
“我来,你去忙你的。”
花?干脆接过呈盘,望着两盅参汤撇撇嘴,瞧方才凌文袤疾走,今晚不会在玉磐宫的样子,恐怕这参汤需要她来代劳了。
从雁鸣山下来,凌文袤从宅邸收拾上衣物,又大张旗鼓地招来葛七那队护卫,飞快奔来玉磐行宫。
花?明早还得去校场上职,原本没打算来,可凌文袤义正言辞地让她陪骆苕,所以无法,只能勉为其难地跟来当这碍眼的二人灯烛。
凌文袤当时没说他连夜要走,花?还闷了许久。
跨进殿门的花?这次不仅撇嘴,还连连摇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凌文袤。
他亲自送骆苕过来,陪骆苕在汤泉里沐了个浴,又火急火燎地跑去有事,也不知为了什么愿意来回折腾。
肯定不是为了玉磐宫那一汪温汤。
“殿下,来喝参汤。”
拐进外殿的花?语气轻松,边喊边将托盘放置在案上,没听见骆苕回应,揭开两盅参汤的盖子,转身跨去寝殿。
狐疑着找寻片刻,终于在曲屏后发现偷偷抹眼泪的骆苕,眉头一竖,火气蹭地一下冲上头:“他欺负殿下了?”
雁鸣山凌文袤一路抱人下来,还算体贴,骆苕也没沉浸在第一次手刃沈觅的惊恐之中。
到了玉磐宫,凌文袤就原形毕露,真是令人齿冷。
骆苕拿帕子抹去不再汹涌的泪水,摇头实话道:“花?,我只是有些想我的父皇。”
话音落下,花?哑声片刻,她近前动了动唇终究没将话说出口,望着被泪水浸湿的脸颊,转身去外面让婢子打水,拧好巾帕,递给已经跟着出来落座在案边的骆苕。
骆苕擦完脸,花?才问:“凌五郎又回城里了?方才让我今晚陪着殿下,想必不会回来。”
骆苕挑参汤的羹勺一顿,回想凌文袤离开之前的话,说:“他说凌世子会来,去见凌世子,估计要晚一些回来。”
又说,“他说话深一句浅一句,也不知哪句是真。”
花?同意骆苕说凌文袤的言行无状,认同完又疑惑:“那何必今晚就来玉磐宫,等在城中议完事再来也行,并不急于这一时。”
骆苕认同地点头,根本不知凌文袤这忙进忙出地不嫌累为哪般。
长夜漫漫,她便将独孤解一事从头到尾跟花?讲了一遍。
所有的零碎线索如同一张撕烂的画作,那些缺失的部分从前全凭想象也不能够拼凑齐整,这次终于显露原型,直到花?听完还极其混乱。
一切太过巧合,雁鸣山的李潜和凌晖是无人知晓的老友,从前避祸逃命到雁鸣山的白幼黎,以及受白言霈所托入雁鸣山看顾白幼黎的沈觅,到投靠东?的白言霈。
当初骆苕放走白言霈兄妹二人,也不知是福是祸,最后牵扯出企图勾结东?想夺位的独孤解。
还有中州,这方毗邻京都城的要地,敏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