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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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华》全本免费阅读.cc凌文袤说,她留的尾巴已经够多。
骆苕的心也如同灌了沉铅,他在指责她当初救下白幼黎,放了白言霈。
可是,即便没有白言霈和白幼黎,异心的权贵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躲在阴沟里,暗中窥视凌氏。
现在只不过白言霈入了东?,知道了那些企图勾结东?的异心权贵是为何人,并不是异心权贵消失不见。
骆苕看向花?,勉强牵了牵唇角,坚定地说:“你陪我留下。”转向凌承佐,目光垂地,“凌世子,容我和沈觅说几句话。”
炬火在她眉宇间跃动,勾勒出飘忽怜人轮廓,净透的脸颊染上暖色,火光游曳,鼻尖点缀一点华泽。
多年后,凌承佐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大方正正地深视骆苕,她没像几年前那样急于恼怒,急于避离。
凌承佐清楚记得自己初次见骆苕时的情景,似乎很久远,却又很亲近。
当年的孝玄帝骆炜诠疲于四方征伐,多年无出,为平北方反乱重要军镇,携皇后慕容瑾至副都?城,那时的慕容瑾独宠后宫,终于在那一年的腊八诞下嫡女骆苕。
皇帝诞女,阖宫上下悬灯结彩,鼓乐齐鸣。
消息传至大嵘各个角落,孝玄帝骆炜诠因此大赦天下。
到了年尾,皇女宜见亲朋后,四岁的凌承佐和兄长凌承弘,随母亲昭阳公主入宫探望襁褓中的小人。
襁褓中的小人,粉粉嫩嫩,圆润可爱,举着双拳香甜睡着,睡梦中水灵灵的小嘴巴时不时咂几下,凌承佐也会跟着动一动唇。
那场景,谁人见了都觉的有趣。
碍于皇女需要安静休息,匆匆打了个照面便被乳母抱去了偏殿。
年末颂岁,长辈们总有讲不完的闲话,客套不完的礼节,听得凌承佐昏昏欲睡。
玉琢瓷雕般的骆苕在偏殿的摇篓里恬睡,只看过骆苕一眼的凌承佐悄悄溜进去,接替乳母一下一下,轻柔地荡着骆苕。
孜孜不倦,安然祥和。
那时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出和美无暇。
之后,凌承佐的母亲昭阳公主病故,父亲很快另娶他人,一母同胞的兄长凌承弘战死,大嵘时运扭转。
凌承佐成了需要挑起凌氏大梁的世子,还会成为接替大嵘的皇太子。
时过境迁,岁月磋磨人性,一切物非人非。
暗室内,不同寻常的静默,连躺着的沈觅都察觉端倪,嘲讽的嗤笑挂在嘴角。
花?怎会察觉不到,暗暗嗟叹一声,话音还是极力维系寻常:“凌世子,我留下陪殿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沈觅被捆成样那样,料他也动不了。”顺势过去拿走捕役手中的火炬,吩咐捕役,“你们把画卷拿出去。”
捕役未得到凌承佐的命令,自然不敢动。
骆苕耐性消耗殆尽,抬头掀开眼皮斜睨凌承佐,视线碰撞后,凌承佐扬袖招呼捕役,转身离去。
骆苕对着离开的背影深深蹙眉,他想在自己眼睛里找寻什么?
花?环顾四周,将书案拖出一条缝隙,把火炬夹在缝隙,又用案上铜灯台顶稳火炬,拍拍手上的灰尘,站向沈觅脚前,静等骆苕发话。
暗室内沉寂如烟。
火炬的活焰熏着墙角,耀武扬威地窜动,已然熏出一道擦拭不掉的青痕。
“沈二郎,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骆苕不扬不抑,徐徐开口,“你很清楚东?人唯利是图的脾性,若花重金让他们掳走青苒,并非不可行。不过,我和你一样,不希望青苒被掳,并会阻止凌五郎去施行掳掠之事,你,大可放心。”
骆苕不得不承认凌文袤所用之计对沈觅很奏效,凌文袤猜准了沈觅对东?人的顾忌。
沈觅没有因骆苕的话动容,轻慢着说:“长公主这是在向我示好吗?可惜啊,循循善诱对我没用。”
他不会透露她想要的半个字。
骆苕疲倦地点了点头,坐上案面,望着地上的灰烬,谁也不知此时的她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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