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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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得很远,但灯火如碎珠逶迤环绕,尽显国都显赫。通透月光下的京都城遥远繁华,瞧得不太分明,但像一张完整璀璨的堪舆图。
雁鸣居士李潜选址在此半隐居,昭示着对俗世的眷恋。
二人蒙好面巾,沿着围墙移到一侧,花?仰头望着从墙内伸出的错杂粗壮树叉,一个越步翻上高墙,一拉一拽又将身轻如燕的骆苕悄无声息送入墙内。
雁鸣居前的炼丹石室火光流窜,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动,空旷的院落中央聚集了一些人,男男女女人数众多,围着道坛悼念李潜。
为首的男子飘逸清俊,举止尔雅,着一袭胜雪白衣,无不透露着是个礼谦的郎君,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确认那人便是沈觅。
树后的骆苕定定地看了一眼,凑近花?的耳朵,耳语一句,二人撤离。
她们要去后舍找到沈觅的居室和书房。
似乎老天格外眷顾二人,骆苕跟在花?身后辗转避开人,未出任何纰漏,花?根据经验,精准摸到沈觅所处屋舍。
简室陋居,清灯寡照,卧房里只有一张旧床再无其他,书房也好不到哪去,稀稀疏疏陈列着两排书架,书册除了医书就是经书,偶有几册天南地北的《地记》。
书房留有清灯,沈觅会随时回来,二人得抓紧时间。
在屋内兜兜转转,实在搜寻不到可用的讯息,待要走时,骆苕蓦地回过身,步到书房,在炭盆前蹲下身去。
炭盆内留有纸张燃后的灰烬,纸烧完了,可所书墨迹却零碎地留在在灰烬之上,骆苕隔着蒙面巾屏息不敢喘息,生怕一鼻息就将灰烬连同墨迹吹散。
仔细看了半晌,还是没能辨别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她起身,检查沈觅留在书案上的纸墨笔砚,无声摇头,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太过寻常,与炭盆内的迥然不同。
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退,坚如玉,研无声,焚后,纸毁墨留,?麋墨和奚墨才有这样的特性,也只有官宦和勋贵才能用的稀有之物。
骆苕对焚烧后的墨迹很熟悉,从前在宫中,烧过多回。
炭盆内烧尽的纸张已经无法辨认出自何处,上面的墨迹搁的太久,又被人急匆匆拨乱,虚散掉了字体形状,但依然可以从留下的墨迹断定,不是?麋墨所书就是奚墨所书。
沈觅和外界有书信往来,书信往来的对象出自官宦勋贵之家,也不排除沈觅和白幼黎互通,?麋墨和奚墨虽难得,但也不是得不到。
骆苕揉了一下额侧,又想到一个人,难道是凌晖?
难道是凌晖暗中扶持沈觅,杀了李潜?
不,不太可能,神鹰卫在雁鸣山畅通无阻,凌晖何须再递书信下达命令。
花?一面聆听外面的响动,一面静静地等骆苕从炭盆前抽离思绪。
“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
骆苕把墨迹的事暂时收归脑中。
二人快速出去关上门,掩在游廊下按原路撤离。
月光清朗,给撤退的二人增加了难度,因为前面陆陆续续有人进入后舍。
后舍地势较前面大门高,二人想要越墙出去还是要去方才进来的地方,若不然后舍的墙越出去没有可走的路不说,还有掉入山涧的危险。
逼不得已,才会翻后舍的墙。
骆苕踩着花?的脚印步步紧跟,一脚下去忽然心间颤动一下,她听到从前面传来,呼天抢地的救命声,好像还有大批涌向后舍凌乱的奔跑声。
二人一对视,都在好奇发生了何事,从呼声中能真切的听出会有血光,花?对兵器出鞘的声音更为敏锐,皱眉凝神倾听。
“退,沈觅在外面,我们回沈觅的卧房。”骆苕当机立断不前去凑热闹。
既然已经确定沈觅在外面,那她们可以先鸠占鹊巢躲一躲。
退回卧房,简陋的居室无处遁形,花?可以躲房梁,奈何骆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