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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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篆里点燃的香,火急火燎腾起的烟柱如烽火台点起的狼烟,烟柱在空中攀爬上去又极速散开四处流窜。

    和适才着急忙慌退出去的人一个德行。

    骆苕不知他是如何捆的,两只脚和一只手都反剪在身后,分毫都动弹不得,还留了一只闲置的手来羞辱她,耻笑她就算空着一只手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是解不开吗?

    当然不是,是等费去九牛二虎之力寻到源头单手解开,估计那香也差不多已经燃尽。

    她也可以不顾一切,蠕下床榻灭了那香,不过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他再来点一回香。

    骆苕脑袋顶在褥子上一动不动,满眼是模糊成片的蔚蓝缎面虚影,阁内烛灯明亮,打在缎面泛起柔烁的光泽,折射进她盈水的眸子中,飘飘悠悠摇曳生辉。

    她眨了眨眼。

    鼻腔里萦绕的气息跟她想象中的香气南辕北辙,原以为会很呛很浓,谁知不是。

    她还长长地嗅了一息,苍山落雪,松姿清冽,其后隐约藏匿着微不可闻的梅香,她又短促地吸了吸鼻子。

    嗅觉淡去,但嗅觉背后的画面感越来越强,貌似会是某种征兆。

    骆苕开始觉得有些冷,垂眼望了望身下,皱了皱眉,她的披风呢?明明方才还瞧得见披风裹在身,转瞬间披风怎么不见了。

    似乎又想起来在被捆之前他就拿掉了披风,目光往床榻外搜寻披风,结果被案面上的物什吸引,定在了上面。

    两支澄透琉璃酒盏立在托盘之中,里面盛满琼浆,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有点渴,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舌尖发烫舔上唇面都觉得凉,猛地收回去。

    方才想干什么来着?

    竟记不起来了。

    视线离开托盘转去一旁,那里安置着一方棋盘,骆苕勉强向上抬起头看全貌,待看清棋面布局不由惊叹,这棋子可真好看啊,亮绿绿松石,粉嫩芙蓉石在棋盘上相搏相杀。

    骆苕心下暗骂,哪两个不知趣的混账,只下了大半局胜负未决,下棋的人便不见踪迹,她挣扎着起来想对弈一局,可不知怎得就起不来了呢?

    迷迷糊糊只觉困顿。

    困顿之中又觉得心间有所缺憾。

    脑袋又重新枕回褥子努力回想,身子怎么会如此无力,抬手扶额静置好一瞬,也没察觉有发热迹象,悻悻收手。

    鬼使神差看向屋内一簇簇的琉璃罩灯,才觉这屋子太亮,让人难以适应,想唤个仆俾进来灭灯,努力动了动唇饶是想不起今夜谁伺候的她。

    无妨,她架起威仪放声:“来人,把本宫的灯灭了。”

    果然有人应声而至,快速推门入内朝这面望过来,目光对接,骆苕记得他是谁,嘴角暗抽:“冯侍卫,把弦刀还给我。”

    可冯侍卫没理她,还看似投给她复杂可怜的一眼,复杂可怜,不知这个措辞用的可有偏颇,只见他又以极快的速度去开掉所有的窗,开完窗却莫名其妙从香案上顺走个漂亮东西跑去了门外。

    骆苕见此情景,微愠。

    冯侍卫他跑什么,朗朗乾坤她又不会怎么着他。

    窗外有风钻进来,骆苕吸气,越发觉得身子疲软憋闷,躯体内又有一股即将破土而出的燥热在撩着她,促使她振奋。

    她在疲软憋闷和振奋中反复横跳。

    不到半刻钟,凌文袤再次入内为眼神凝滞的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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