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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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之中,施展不开手脚顿时偃旗息鼓,好在罗网没开始收紧还能让人站立,凌文袤双手撑着罗网依然昂着头,送去冷嘲:“张牧,你也就这点看家本事。”张牧向他挑去双眉:“凌五郎,滋味如何?”不待凌文袤出声,一声命下,“给我打!”
罗网收紧的同时,打手蜂拥而至,凌文袤轰然倒地,现场一片混乱。
远处的吴主事急得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直摇晃,面上表情纠结痛苦,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原地只能直跺脚。
这可是大冢宰家的儿郎啊,别说凌晖,就那赫连萨朵若要追究起罪责来,那一定是天翻地覆。
好在事情有转圜之态。
“住手!”
骆苕放声过来的音色威仪端庄,又裹挟着让人无法回避的清灵,顿时张牧和众人望向还未被带离的骆苕,张牧淡眉一竖:“长公主殿下,您还是好生在牢房里待着为妙。”
骆苕提步未理会申怡和狱卒的阻拦,无声无息地去狱卒手里拿过手镣朝凌文袤而来,张牧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命下:“住手。”
打手霎时停了手。
罗网中的凌文袤坐在地上,手上还抓着一根被他钳制住的长棍棒,辅以巧劲一收一推,震退那头握着棍棒的打手。
打手散开,骆苕蹲向凌文袤身前,二人对视上,眸光交汇瞬息,骆苕偏头对张牧平声道:“烦请张侍郎将网打开,本宫替你了结这场荒谬的劫狱。”顿了顿说,“张侍郎若想与凌郎中鱼死网破,便与本宫无关。”
全场的人听清了骆苕的话,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确实像凌文袤与张牧的较量,原本同在刑部应当一致对外,结果反倒刑部同室操戈,贻笑大方。
张牧眯眼看向凌文袤,掷地有声地下命:“放!”又对骆苕说,“长公主殿下这是在威胁下官,下官将您下在牢房时,便没想过后路,您奈何不了我。与您无关?所有的事皆因长公主殿下而起。”
骆苕置若罔闻面色淡然。
打手上前去解凌文袤缠在身上的罗网,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蹲在身前的人。
眼前人半垂着眼眸,眼睫将她的眸色完全遮挡透不出一丝情绪,不过微微抽动的唇角出卖了她的不满和倔强。
面对他肆无忌惮的目光,骆苕眉心随着唇角一同抽搐。
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可以如此无形无状,险些要了张牧的命还把自己送进了罗网,难堪得要死。
想到无形无状,骆苕的心思猛然一滞,想起自己在观音大殿前与贺兰淳无形无状地撒泼互呛,面上怒不可遏,内里却是心若繁花,一片晴好。
她掀了一下眼皮,视线在他身上盘旋一会儿没处落,便悬在了半空。
等打手将网罗打开放出凌文袤,骆苕人跟着凌文袤起身,移步靠近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手镣示意他伸手。
凌文袤的视线倾斜而下,再次无拘无束地侵占容色,双手也缓缓伸了出去。
骆苕不动声色地把手镣铐上他的双腕,望向他捋上去的袖子定睛一瞬,再扫向他擦伤的掌背,最后抬眼道:“凌五郎,保重。”
她如张牧一样唤他凌五郎,这代表此场打斗过后,预示他会丢掉还没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