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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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喟叹声中,她整个人被凌文袤连人带被抱了起来,问她:“你是先用饭呢,还是先沐浴?”语气得当,一扫适才阴沉之气。这次骆苕选择先沐浴。
凌文袤继而又问:“如此着急回府,是府内备有避子药方?”
“没有。”骆苕磕在他的颈间摇头,低低如实道,“是该要备一些的。”
是该要备一些,意思是昨夜还算不差,已经考虑后续。
凌文袤眉梢挑了挑,神清气爽。
薄被松动,骆苕拉住从肩胛滑落的素缎,问:“申怡是你们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么?”
凌文袤视线随骆苕的动作收了上去,对她怀疑申怡的念头有些匪夷所思,低嗤两声:“她眼里只有你。每回去你府上恨不得拿眼削我。”
骆苕了然言外之意,申怡不是他们的人。
可申怡是神色内敛的人,极少会外漏不合时宜的神色,凌文袤能如此说,想必申怡不小心神色外漏时被捕捉了去。
骆苕长长“哦”过一声便噤了声。
浴房内水烟袅娜。
沐浴还是骆苕自己动的手,凌文袤没给她备合适的衣裳,仍旧要穿他的寝衣,与昨日不同的是,高台上置满瓜果糕点蜜饯,让她在沐浴时也能伸手可拿。
骆苕趴在?沿抓来一把剥好的石榴籽,望着掌心的石榴籽渐渐失了神,指尖木讷地一颗一颗拨着盘数去过,又一颗一颗盘数过来。
手气挺好,十颗,十全十美。
她浮起一抹诚心浅笑,把石榴籽送回果盏,愿他……
说出口的祝词唯恐不会灵验,便不说了罢。
用膳时,热菜由凌文袤亲手从庖厨一道一道,不厌其烦送入君澜轩,食案上蒸花糕、煮羊汤、炙鱼、烧鹅、糖霜油果……花样层出。
凌文袤的庖厨菜式风格豪放,盛菜式的釜瓮、碟盘都大,和公主府庖厨菜式精细风格截然不同。
骆苕目光被新式菜样吸引,味蕾被水光油亮的食材打开,每样也都能尝一些,食用成效上佳。
饭饱神畅。
最后骆苕懒洋洋地一面揪着凌文袤为她新挽巾帽的结扣,自怡自乐,一面看着凌文袤进食。
今日,想必他是收拾不完残局了。
凌文袤食不动后将筷箸放下,饮酒收尾,没理她兀自起身离开,一刻钟后回来,手中端着黑瓷碗递给骆苕:“避子汤,趁热喝。”
骆苕往黑瓷碗中看去。
汤药色泽清亮,剔除黑瓷碗的底色,能分辨出汤药的真正颜色??琥珀色,骆苕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药香钻入鼻腔。
她接碗的同时仰头看凌文袤,在对望中将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骆苕才说:“凌宪,你骗我,这不是避子汤。”
凌文袤悠然坐定,长臂搭在膝盖,晃了两下,看她:“猜的真准,这是安胎的汤药。”又笑了笑,眸色却很冷,“喝避子汤,想都别想。再让我听见那三个字,连今夜都不放过你。”
骆苕被安胎汤药气笑,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先喝上了。
衣裳被收走,像样的鞋履都不给她留,只有一双无跟锦绣解脱履,也是他的,她望向窗外一池静水发怔,长公主一时成了深院幽妇。
她想到了自己的母后。
在外再如何雍容华贵,高高在上,女子入了后宫后院,也只余柴米油盐,弄璋弄瓦。
叙话的欲望瞬间消失,沉沉地吐了吐气不再理他,又想到了花?的话,强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