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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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理会,直接出篷帐拾阶而下,朝赛场加木那面去。

    慕容余后悔跟来,给皇帝骆炎行过礼,又给骆苕行了一礼,众目睽睽之下礼数必须周全,凌文袤看向皇帝骆炎,这才行礼,却对慕容余说:“你赶紧去把你的篷帐里头的人腾一腾,我与长公主有要事相谈。”

    慕容余赶紧退去腾篷帐,根本不想在御前多耽搁一瞬。

    骆炎略担忧,忍不住出声问询:“阿姊?”

    骆苕回望,宽慰道:“无妨。”望了谢奎一眼后,掩着步障跟随凌文袤前往远处篷帐。

    正值散场,大多重要臣工在祭天祈福后就已离场,余下为数不多观看赛事的臣工,见大冢宰凌晖往赛场去,皇帝和大冢宰在两个方位不在一处,他们一时也迟疑了,最后几人商议还是先行来场外,给皇帝行告退礼后,再去给大冢宰行告退礼。

    骆苕踏入篷帐,凌文袤一把将骆苕站立那面的篷帐帐帘扯下,挡住外头视野,又把婢女赶去远远的,自己则直直地立在敞开的那面。

    身处一明一暗的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凌文袤下意识地想双臂抱胸,转念想到自己是个输掉比赛的失败者,不适合做这一动作,便生生忍下,双臂乖巧地垂在身侧。

    半晌过后,凌文袤脸朝着中庭的骑射场没看骆苕,直问:“你在你的脸上都涂了些什么?灰头土脸的,配上这一身同样灰啦吧唧的僧服,不好看,下次记得把你的后脖颈再涂灰一些,免得让人看出破绽。”

    失败者的怨气就是这么直接,骆苕确实乔装过,脸面稍作修饰,给自己全身能露的地方也上过一层灰粉,后脖颈这么重要的暴露处,肯定越发仔细地打理。

    骆苕攥握珊瑚念珠,温和微笑:“你输了,可是在让着东?大王子?”

    若东?再输,面上确实不大好看,折损凌文袤个人声誉,给加木,给东?一个成人之美,也算是义举。

    “没有。”凌文袤回以冷冷一笑,“骑射是他唯一的拿手好戏,何须我让?你这一番假意抬举,我实难消受。”

    骆苕眉眼一松,认真地看着他:“我不大懂骑射,只是凭心而论。”

    不大懂骑射,骆苕这几个字是一字字说的,说的极慢。

    凌文袤隐约记起,他曾说过她骑射俱佳,既然不大懂,为何当初不反驳,他又隐约记起从前关于长公主传言的零碎片段,喜击鞠,那自然而然地归纳为骑射俱佳,原来她不大懂,他忽略了传言,经多番传递会被夸大扭曲。

    不懂便不懂吧,无伤大雅。

    见凌文袤默着,骆苕开口问:“你说有要事相谈,有何要事?”

    凌文袤将视线从骑射场划过来,自轻似地看着骆苕:“并无要事,只是让大嵘的臣工,把我这个长公主的裙下臣看仔细些,初次亮相,让他们见识个够。”

    这回骆苕没品出话中怒意,倒夹带了几许无奈。

    她动了动唇,想了想措辞,问:“怒摔长弓,这戏做的是否太过了?”

    凌文袤嗤了一声将脸扭走,痞态再现,非常不屑:“谁说输了就不能摔弓?谁说夸下海口要赢,结果输了就一定是做戏?那么多人都这样,到我凌宪身上怎么就不行了?我可没做戏。”

    他矢口否认做戏,胸腔内却始终堵着一团挤压不出来的污杂。

    骆苕不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不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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