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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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回避,青苒将会按自己的方式去公主府找她。身份暴露又能如何,不过是为奴为婢为妾,这世上已经没有白氏一族,死又何妨,终究谁能逃过它。
玉颜丹是李潜潜心研制的养颜圣品,唯有宫廷女眷配得上如此极致圣品,青苒去雁鸣山就是为了有接近骆苕的机会,借机力荐,李潜很快应下了她推荐,往宫中内司府递信,最后由青苒送往平宁宫供骆苕消享。
青苒还记得第一次进宫送玉颜丹骆苕见到她时错愕的表情,往后每月送玉颜丹进宫,骆苕只是命人收下玉颜丹却不肯与她相见。
青苒不想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下去,她要骆苕面对她,她要骆苕告诉她,她的长兄被她藏去了何处。
“殿下,该走了。”少监赶紧催人,他现在只想着眼皮子底下的事,将人送去博望台。
护卫再次作揖行礼恭送,而青苒直直地立在一旁不为所动,目送一袭僧袍的骆苕上车驾离去,嘴上念念有词:“大嵘的长公主可真好看啊,只可惜僧袍加身误下终身。”
大嵘最夺目的长公主骆苕和大嵘最好的长兄白言霈,这对壁人的婚姻被骆炜诠亲手凌迟,而代价便是整个大嵘,在九泉下的那个皇帝,亲手将江山赠与了凌晖。
多么的荒唐可笑。
在侧的护卫望着突然之间清冷到让人却步的青苒,他的脊背有些许发凉,方才那个诺诺的小娘子消失地无影无踪,这样的女人,他告诫自己应当远离。
话虽如此,毕竟人还在跟前,堪堪生出的那一丁点理智,在刚萌芽的念想面前显得更加稚嫩。
骆苕重回车驾,忡忡心事满上心头。
当年诛族事发,她人单势微,送不走白言霈,只能诓骗懵懂的青苒,先把她送出是非之地。三个月的囚禁之后,骆苕急急派人去打探青苒的消息,结果已人去楼空。
是人去楼空,可以确认青苒在涪郡咏竹居住过一些时日,但青苒很快就离开了。
那纵最初护送青苒的人马,当年未回京都回信,至今杳无音信。
那时的一切,杂乱无章,骆苕万念俱灰。
多年沉寂,青苒归来,她是如何回来的,脸上的那片疤痕又是如何落下的,骆苕未敢相问,她怕,她怕极了,怕真相面目可憎难以承受。
那是白言霈捧在掌心的妹妹。
车驾停在博望台的墙垣下,骆苕下车仰望上去,小小的人在高耸入云的博望台下渺小单薄,而博望台在辽远的天际下同样渺小单薄,一重叠着一重没有尽头,不知谁才是真正掌管天下的主。
骆苕又向击鞠场那面望去,人墙挡住了她的视线,似乎男子击鞠比赛已经结束,她回首拾阶而上。
在步云阁骆苕净面后,换下被汗尘沾染过的僧服,随一众婢女往博望台前。
跨进台前时瞧见贺兰融正在禀报击鞠场相关事宜,末了,贺兰融向骆苕鞠来一礼后拱手上座:“陛下,臣先告退。”
行过一切繁文缛节后,骆苕才落了座,不过片刻,礼官来禀女队赛事就绪,请皇帝骆炎和东?加木王子前去击鼓开赛。
座上的皇帝骆炎朝向凌晖,声色唯唯:“我体乏,劳烦大冢宰代我前去。”
凌晖“唔”下一声起身同加木一同前往赛场,直到二人远去,骆炎才对骆苕倾吐:“阿姊,炎儿今早去给母后请安,听闻母后眼疾发作絮絮疼痛不止,召御医诊治后才知,母后是因夜里流泪所致,不过阿姊不必担忧,御医已经开了外敷内服药剂,母后圣体必无大碍。”
稍作停顿他说,“这几日,炎儿还请阿姊进宫陪陪母后才好。”
骆炎小小的身躯端坐在大座之中,两只小手交叠伏在腹上,双腿垂落够不着地,重重的帝冠压得他越发瘦小,像一枚不堪匹配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