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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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在琴凳上，手指在琴键上一瞬间划过，一连串的悦耳声音划过耳畔，足够引起人灵魂的震颤。

    偏偏他还不以为意，一脸的倦怠颓靡，“钢琴，就是这样的。”

    天知道他这个死样子，有多迷人吗？段怀夕眉头皱起来，足够夹死一只蚊子，她这样子，谁也不会知道她其实是被周景之给迷住了。

    有种钢琴已经完全被他掌控在手中的倦怠感，且先不提他是否真的有那种能力，这个死样子，范儿起得是真足。

    周景之回头看她，只见她眉头紧蹙，很是疑惑，但还是问：“要不要一起谈？”

    段怀夕猛摇头，“我不会，我不谈。”

    “你先坐下。”周景之向右边挪动一些，给段怀夕空出了位置，邀请的意味没明显，让人不好推脱。

    段怀夕稍显腼腆地坐下了，毕竟什么都不会，她很局促，搓搓手指，试探性地抬眼。

    “谈什么？”周景之忽地凑近了段怀夕，左肩和段怀夕的右肩不断靠近，直至完全贴合，段怀夕不自在地向左侧移动，才感觉出是周景之用右手在翻谱子。

    段怀夕：……大哥，你就不能左手翻吗？

    段怀夕再次朝着左边稍微挪动，与周景之离开一小段距离，周景之倒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只是又问了一遍，“谈什么？古典的？流行的？”

    段怀夕伸长脖子，也看不太清谱子上的字，或许那都不是字，是一个个她并不认识的小蝌蚪，“随便的，简单的。”

    简单的？

    周景之没在翻谱子，简单的就是真的简单的，甚至不用看谱子的那种简单的。

    他坐正身体，终于不再靠着段怀夕的肩膀，段怀夕瞬间感觉松快不少，身体都挺直了许多。

    只见他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飞跃起舞，还是那种缓慢的、优雅的舞蹈，缓慢但华彩，在只有黑白交织的世界上，一抹温暖的亮色翩然而至。

    弹奏的旋律段怀夕最开始没听出来，越往后越有种渐入佳境的感觉，到了第一句歌词的部分，她才终于听出来，是周景之的《发疯》，也是段怀夕唱过的那首《发疯》。

    蛮有节奏的小甜歌，段怀夕顺着节奏轻微点头，眼神还是一直锁定在周景之的修长手指上，仿佛连指尖都蔓延着音符。

    段怀夕瞬间感觉到，自己坐在旁边好像有点多余了。

    她刚想要偷偷摸摸站起来，不想打扰钢琴大师的独奏，立刻就被周景之视线锁定，他的手指翻飞不停，眼睛却好像在问，你要干什么去？

    段怀夕礼貌地尴尬一笑，还是站起来，做出一个“你请”的手势，站在一边静静欣赏，一段间奏结束，周景之停止弹奏，回头问她。

    “要唱吗？”

    他的眼神真诚，但段怀夕真的为难。

    段怀夕直摇头，大哥，你以为我喜欢唱歌？其实我是被逼无奈，我只会演戏，难道还要上台演一段莎士比亚？你这首歌旋律优美，唱起来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