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交出私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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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

    江若汐垂眸福身,转身欲走。

    “等下。”

    就这么踟躇顿足的一会儿功夫,钟行简已走到江若汐身前,

    “把这个拿上。”

    她拿来的锦盒原封不动举到她面前。

    江若汐不动声色瞥一眼钟行简,他一手托盒,一手负后,长身玉立,如松如柏的气韵,世间绝无仅有。

    他没再言语,眉目似有温和之意,静静等她。

    江若汐仍未接,“世子,我说过了,我管不好。”

    钟行简意态坚决,“你入府后,本就应该你打理,一直拖到现在,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江若汐有些怔然看向他,“世子爷是在认错?”

    “君子之风坦荡,对是对,错便错了,何故不能认。”钟行简目光沉静坦然,心不藏一缕私暗。

    于君子来讲,他心怀社稷朝堂,帮官家对抗中书令,安民平天下,当真是朗朗之才。

    于内,他不干涉后院,放心让江若汐行事掌家立威……

    只可惜,一腔深情、半生劳苦,抵不过子嗣。

    眼前的他无论怎样,没有到那一日,终究只是雪地上承诺,风沙可掩。

    偏生江若汐又知道他的脾性,一而再,不再三,他这是执意要将私库放在她这。

    江若汐沉吟片刻,唤菊香收下,才款步离开。

    行至院中,江若汐吩咐,“菊香,今后私库由你全权打理,不必向我禀呈。”

    自始至终没经江若汐的手。

    于菊香和私库的将来,她也有了大致的安排。

    往后十日左右,江若汐打着休养的名头闭门不出。

    气温渐升,府中夏衣还没筹备。

    这日,六爷钟行旭见到钟倩儿时,顺道询问,“往年这时,大嫂都找布庄上的人来府量尺寸,怎么今年都这个节令,没见人来?”

    钟倩儿刚从府库里又拿了一块面料,心得意满,笑话他,“你读书读傻了吧。当真不闻窗外事了。现在咱们府上哪里是她江氏掌家,已经是刘氏了。”

    “二嫂?”钟行旭再看钟倩儿发间的珠光宝气,方明白其中因由。

    他对后院这些事本就常年不计较关注。

    只愿尽快考取功名,替大哥分忧。

    “哦,原来如此。”钟行旭快步与钟倩儿分道。

    有没有新衣无所谓,去年的照旧能穿。

    钟倩儿的新衣赶在京城闺阁女子的赏花会前做好了,迫不及待着新衣出门,在西角门内抄手游廊和江若汐碰了个正着。

    她高扬着头,上下打量一番江若汐,唇角锋利,“去年的款式面料也穿得出去!也是,中馈交出去了,没办法拿钱往自己身上贴了不是。”

    她拂掉新衣上一粒灰尘,率先走出西角门,“我这身,可是江南新奉的贡品,最好的面料,仔细别给我碰坏了。”

    言罢,登车扬长而去。

    荷翠朝她离开的方向努努嘴,“夫人,二姑娘这下越不把您看在眼里了。”

    菊香若有所思,“这虽然可气,但那身面料,往年都是紧着三位奶奶用。还有那一头的珠翠,这个月怕是要亏空了。”

    江若汐自始至终连个冷眼都没给,径直朝昌乐公主府而去。

    昌乐公主是官家妹妹,她的闺中密友,父亲回京任职不久,便与她相遇相熟,昌乐公主看中江若汐自然不做作,江若汐欣赏昌乐公主的率直。

    两人可不一拍即合。

    到府上时,昌乐公主派了她最器重的幕僚到门口迎接。

    “欧阳先生。”江若汐见礼。

    欧阳拓回之以礼。

    他面容清俊,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是江南水乡清晨最温柔的一缕风,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昌乐公主常赞他,温润如玉、行之有度,处之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安心。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谁会料到,公主府的一个幕僚,在钟行简与中书令斗得两败俱伤后,会脱颖而出,成为下一任中书令的后备人选,推上朝堂的至尊之位。

    他引江若汐径直朝后园茶室走去。距离尚远,丝竹声贯耳,偶有嬉笑之声。

    结婚未及一年,驸马有次骑马摔下故去。昌乐公主没再婚,而是招了许多幕僚在府,朝中多有微词,而她仍浑然不管。

    听珠帘响动,昌乐公主抬眸,笑的肆意,向她招手,“你来了,快来坐。”

    随着她的动作,轻盈而细腻的华服衣袖仿佛晨曦中最柔和的云朵,铺陈垂下。

    闻言,一位男侍端来蒲团,让她席地就坐。公主府女子管事,还有女子侍卫,男子为俾,为乐伎。

    此刻,便有男乐伎抚琴吹笛,长袍飘逸,舞动在殿中央。

    江若汐坐下后,有男俾侍奉左右,为其斟酒。

    “你来的正好。这是我刚挖出来的梅花酒,尝尝。”说罢,她率先一饮而尽,高耸的发髻之上,珠翠步摇轻轻颤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宛如天籁。

    “谢公主。”江若汐抿一小口,她酒量不大好。

    昌乐公主自然知道,只道随意。

    江若汐想遣男侍离开,昌乐公主歪在凭几旁,脸颊添染酒色,江若汐来前,她早已喝了几盅,

    “你不愿意他们侍候,欧阳先生,你去替若汐添酒。”

    “是。”欧阳拓撩袍起身。

    他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袍,袍身浅蓝,其上绣着细腻的山水云鹤图案,不失文人墨客的高洁清雅。

    与满公主府的男子皆不同。

    他是幕僚,也是这里的管家。

    江若汐从没问过他与昌乐如何相遇,又为何委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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