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马格德堡大教堂的钟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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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在用力,脉搏贴着林琅手腕轻薄的皮肤跳动。

    太涩了,纯肉贴肉啊。

    腿上也就隔了裤子的两层布。

    林琅一到关键时刻脑子里面就塞满了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

    谁叫陈?貌美。

    年少时帅绝人寰就算了,少年感持久不褪,反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更加踏实、可靠、成熟。人是视觉动物,林琅最开始对陈?上心,当然不是因为他打球有多潇洒,拥有奥运冠军光环,纯见色起意,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就是大色迷。

    就算没有动作没有言语,他在那里,硬如礁石,在呼吸,在心跳,抬眼一瞥,胜万千惊鸿。

    林琅仰头看没有光亮的天空,笑出了声,好气又好笑,再过几辈子都对陈?硬不起心肠。

    在陈?的战栗中,她突然明白了他想表达的东西,既然有这个心意,谁说都是一样的。陈?本来就紧张,硬逼着他说,跟强迫瘸子去跳高有什么区别。

    太不人道主义了。

    林琅回握他的手指,盯着他的瞳孔,她先说吧:

    “陈?,我??”

    “等一下,等,等一下。”

    陈?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他好像快喘不过来气了。

    林琅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走了那么多那么多年才换来了坐在他身边的机会,多等个一时半刻,似乎也没有太大关系。

    她不知道陈?在等待怎样的时机,但纵然面对未知,她也愿意陪他等下去。

    “咚??咚??咚??”

    0点,马格德堡大教堂钟声响起,一声接一声,余韵悠长,揭示新的一天的到来。

    并不震耳欲聋,穿透力却很强,沉稳地散播延申。

    也在告诉他们,他们的未来的起点,自此开始。

    在国内,林琅没有去过这类场所,对宗教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看的古早偶像剧到大结局,一定是女主角穿着白纱和男主角在教堂里许下庄严的誓言。

    钟声仿佛是一个信号,告诉她将有好事发生,切身实地地聆听钟磬之声和看影片的感觉大有不同,即使没有宗教信仰,仿佛也能被博爱的神关照。

    林琅带有欣喜地仰头找马格德堡大教堂的方向。

    猜测会不会像很多视频里呈现的那样,有大片的白鸽,随之振翅飞翔。

    白鸽显然是没有的,夜幕漆黑。

    林琅陡然觉得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脖子上多了一个黄金怀表。

    雕琢精致,花纹巧妙,西洋的制式,表背的图案是?在一块的花树,中国传统叫法称该图案为“连理枝”。

    沉甸甸的,头都快被压弯了。

    这个重量必然是纯金的。

    “你你你你??”

    结巴的人换成了林琅。

    最近几年金价好像一直在涨?后来最高点每克涨到了四百多还是多少,黄金工艺品还要按克数算手工费,这么一大坨的价格她都不敢计算,而且链子也是纯金的。

    林琅两辈子都没想象过有朝一日她脖子上会挂价值一辆车的人民币,眼睛“唰”的红了,拽住陈?的胳膊使劲晃:

    “你干什么啊!怎么这么败家,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呃,我们教练的工资采取薪资保密制,不好说。”

    “笨死了!这是重点吗!好端端的你干嘛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陈?还是笨拙地去擦她无意识奔涌出来的眼泪。

    岁月缱绻,语调温柔:

    “无伤无病,勇夺冠军,健康退役。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林琅先是错愕。

    比赛过于紧张,她都忘了还有生日这茬了。

    陈?记得,非但如此,还特意等着午夜的钟声响起,正正好好满十八周岁。

    陈?是托人找南京的老匠人定制的。

    老匠人笑着说,现在年轻女孩子好多不喜欢金子嫌俗气,银饰品也很小巧可爱,要追求价值更高的,铂金制品也可以。

    陈?讲不行,他家姑娘是运动员,运动员身上的配饰对颜色金金银银的特别忌讳,只能是金的,必须是金的。

    而且他姑娘,六亲缘浅,孤身一人,金子好变现,万一遇到个事情身边没人,黄金可是硬通货。

    每个女孩子都希望在人生的重要时刻可以以好看的姿态进行,林琅知道自己现在控制不住涕泪横流的样子很丑,而且运动服还没换,只在外面加了一件冲锋衣,像一只被随手勾勒出来的线条小狗,拍照留念也不会上镜。

    陈?给她擦眼泪,林琅偏头嘴硬嘟囔:

    “怎么就是你的女孩了?你不是说我没成年,还说我们是教练和运动员的关系??”

    说到此处,林琅睁大眼睛顿住。

    前者已跨过十八周岁的钟音,后者似乎是陈?调职回江苏省队的原因之一。

    她以为陈?要么对她的心意视而不见,要么欲拒还迎。

    不曾想,陈?是默默地在背后扫清了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才伸手过来向她发起一起跨进未来的邀请。

    怎么能有人,会对她这般的好。

    陈?再次对林琅滚落的眼泪锲而不舍。

    这次没有用手,没有用纸巾。

    不薄不厚的唇瓣也在打哆嗦,印在女孩眼眶下面洪水泛滥的位置,蜻蜓点水,一沾即走。

    水渍转移,氤氲在陈?嘴唇的每一道纹路里。

    很清新的气息。

    又带着杀神独有的烙印,眼眶那个位置的触感久久不能散去。

    林琅的哭声立竿见影地止住。

    刚才陈?的俊脸骤然放大到零距离太有冲击力了。

    大色迷顶不住一点美色攻势。

    陈?估计也是第一次使出这样哄女孩子的招式,耳根子红得快冒烟。

    再害羞,出于男人的担当也要主动顶住,陈?哄孩子似的又哄了一句:

    “不哭了啊。”

    林琅讲:

    “我眼睛是不哭了,但我感觉泪水快不争气地要从嘴巴里流出来,要不你换个地方再亲一下?”

    大放厥词,反客为主。

    “不要……”陈?是拒绝的,跟欺负小孩一样,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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