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剪头发也能受欺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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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来她的手,把头掰到便于观察的角度。“陈?指导左手的神通还是在的。”
“那是。”
陈?一挨小徒弟夸就特别听不懂好赖话,把纤长的左手提到林琅面前晃了晃。
林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陈?的滚烫从脸颊烧到了指尖:“你你你你你??”
又是紧张犯磕巴。
“有个问题想请教??关于运动员和教练的恋爱关系,队里有相关规定吗?”
林琅是想着,总不能自己被下了“恋爱禁止令”,陈?却一身轻松地去当花蝴蝶吧,不患寡而患不均,可不能让她瞪眼干着急。
本意是平a一下试探陈?的态度。
没想到这次陈?沉默得过于认真。
在漫长的空档期里,林琅玩他的手指。陈年老茧还未褪去,先天条件极好,钳制住拍子便不会脱手,难怪可以在横拍直拍间跳跃。
在眼睛不方便发挥作用的时候,触觉原始又灵敏,林琅顺着拂过他燃了火焰的掌心,那里繁复的纹路仿佛在眼前蜿蜒。
陈?不说话,没有动,没有反应。
应该是卡了。
林琅隔几秒钟捏他宽厚的手掌,等待他感官复苏。
陈?想到了他年少时那一段懵懂酸涩的感情。他对那个女孩笑得无害单纯像是能被随便拐回家,怀揣着小心翼翼放开了所有骄傲,在姐弟恋罕见的年代不怕在人前放低姿态一口一个姐姐。
他没完全跟林琅说实话,因为他还见过有一对情侣是男方狠狠地受到了影响,是唯一一例。
某次单打比赛临上场,他多余刷一眼手机看到了她与别人的婚讯,魂不守舍打出了最差成绩,与最有可能拿到金牌的荣誉失之交臂。
陈?用力抽回了手,老茧从她捏紧的指缝里很擦过去,认真叫她的名字:
“林琅,真的不行。”
拿金牌甚至都要比顶着压力阻碍走到一起容易。于林琅,不如专心备战;于他,三十多岁渡情劫简直残忍,再被伤一次肯定孤寡后半生。
林琅等着陈?慢慢说原因。
只要给出来的理由是年纪、备战之类的她都可以接受。
只要陈?没有拒绝她对他世界的进一步占领。
但是陈?没有拓展开来的意思,不行就是不行。
“真的不行”,看来他尝试过说服自己,失败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林琅把下巴抬高,放轻松语气,在陈?的眉头紧锁面前报臂装云淡风轻:
“嗯好。”
林琅迈步绕开他,推门:“我继续练球了。”
陈?没转身,没应声,林琅打了声招呼松手,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没太多伤春悲秋的时间,国乒的训练节奏太快了,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地往上攀登。
林琅一天三练忙起来甚至抽不出来空去外面理发,新长出来的碎发挺拔坚硬地往四面八方炸毛,陈?不管她的仪容仪表,她自己更懒得管。发如情丝,不可断绝。
耗着吧,拖着吧,至少他们都被拘在这支队伍里,名字被排列进同一方荣誉。
林高远跟林琅等人练混双,天天对着一坨炸毛头发,实在是看不下去:
“你知道我是广东时尚男明星吗?不行,你得赶紧把你的头发修一修。”
“饶了我吧,我已经累得洗完澡一挨枕头就睡着。”
林高远眉飞色舞:“不出去也好办啊,我给你剪,我技术和审美可好了,外面的Tony确实不值得信任。”
林琅捂住脑袋,其实她更不信任他。
“你看,你看,东子的头发也是我给修的呢,多好看啊。”林高远怕她不信,还把樊振东拉出来背书。
林琅观察了一下樊振东的海胆头,真诚发问:
“给男生剃个头就能说明你的实力了吗?他这发型你给我个推子我也能推。要不然你让鳗鱼也同意,我排她后面。”
林高远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想在给鳗鱼理发之前先找个人练手。”
林琅气得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