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解谜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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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下手了,东兴号怕是真要败落了。”

    赵大人打了个冷战,表情是那样的悲悯,眼泪汹涌而出。

    “见我情绪低落,那小子还以为是我舍不得被合并,便提出了一些优惠条件,我假意协商,其实早就没了心思。后来他说要去趟邻县,还向我炫耀分店马上就开了,又说等他回来再与我正式协商。回来?我哪还等得了?他这一走,我更没有机会了,那日的天时地利人和,我再也凑不齐了!所以,我便假装让他早去早回,在结束对话后趁他走到门口时,解下腰带,我死死缠了上去,死死的、死死的,绕着他的脖子……”

    老管家眼睛瞪着,血丝蹦在脸上,两手做出拉扯的动作,陷入了回忆。

    “他用力蹬啊,蹬啊……手也过来乱抓……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死死的、死死的,拉着我的腰带,我用力啊,用力啊!我看到我们老东家在向我招手,他一定会高兴的,一定会高兴的!我保住了东兴号!”

    凌轩悲悯的盯着老管家的手:“在意志力的作用下,你发挥神力勒死了他,却也被腰带勒破了手掌,事后,你还发出了嘶哑的声音,被阿珂和丫鬟听到。”

    没错,那声暗哑的嘶叫正是他在作案后发出的。久病之人骤然发力勒死了正值壮年的少东家,已是肾上腺素的罕见爆发,又怎会平静的毫无喘息?

    而阿珂与丫鬟听到的“滴沥咣当”声,正是死者挣扎时踹桌踹椅发出的。嘶哑的声音不在“滴沥咣当”之前,也说明了并非死者被勒前的求救,而是凶手事后的喘息。

    老管家勒死少东家后,情绪正是爆发阶段,他竟想到将少东家塞入雕花木箱中掩藏,不料自己手上的血染在了木箱之上,滴在了下楼的阶梯上,更在小二事后搀扶几乎站不起的他时,蹭到了小二腰间。

    不止如此,他还……

    凌轩比我先开口,也正问到这个问题:“你在起身时,还曾腿软险些跌在窗台,那是你真的气力不足,还是你顺着内窗回到房间后忘记给内窗上闩,不得已再演出戏补上这个漏洞呢?”

    老管家抬眼看着他,扯出个难看的笑容。“这位公子,好生敏锐。是,我当时回到房间,已经筋疲力尽,根本不记得上闩。是他们将我扶起,我才讶然看到,只得补救。我还特意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免得将手上的血染在窗台。可惜啊,小二好心来扶我,我却蹭到了他腰间……但没关系,没关系,我还是杀掉了那小子,杀掉了挤压我们东兴号的罪魁祸首,我杀了他,杀了他!”

    话说到此,老管家已进入魔怔的状态,他脸上露出的狂热和扭曲,让在场的人都免不了感到恐惧。

    猩猩衙差缩了缩脖子:“老管家,老管家啊!你、你还是歇着吧!你的状态不太好啊!”

    赵大人用帕子擦了擦汗,圆圆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喃喃着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叫郎中。

    凌轩看了我一眼,上前轻声劝阻:“老管家,你需要休息,要不,还是先躺下睡会儿吧。”

    “别、别,”老管家虚弱的眼几睁几闭,嘴里的话模糊不清,但又掷地有声,“问吧、问吧,让我说罢、说罢……”

    内心的罪恶在侵蚀折磨着他啊。

    猩猩衙差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我看得心里发酸,凌轩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自己的脸色却也很沉重。

    我想起猩猩衙差走访整个县城都没能找到的砒霜交易,不由摇了摇头。这医馆的实际掌权者拿走一些砒霜,又怎么会被记录在案,怪不得始终无法查到。

    “哎!老管家啊!”赵大人上前握住了老管家的手,圆滚滚的肚子碰到了床边,和瘦成人干的老管家形成鲜明的对比。赵大人眼泪也往下流,他连声道:“你咋能这样啊!东兴号……东兴号有我们扶持,不会倒的!你怎么这么蠢啊!”

    老管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艰难摆手:“大人,大人,你已经很照顾我们了。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东兴号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经不起任何一点挤压了,西元堂再有任何动作,东兴号就要关门了!我不能,不能啊!不能败在我手里啊!”

    其实,东兴号掌柜去世后,东兴号已经失去了主心骨。老管家就是最后的掌舵人,可他毕竟凝聚力有限,加之年事已高、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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